看着张雅清将那福珠当做宝一般的挂在脖子上,慕凌君心中忍不住冷笑。
倒不是笑张雅清。
而是笑皇后,郑容夕这个人果然是年龄大了,便变的越发的懒了。
这么多年了,却还是以前的老手段,到现在都没有变。
那福珠并不是实打实的金子所制,却同实心的金子,重量无二。
概因,你那福珠,实则中空,却在中空之内,放入了使人不孕 的百香树的树枝。
慕凌君想起自己当年,被赐予福珠的景象,皇后也是说着“希望你能早日诞下龙子,为皇家添丁。”的话。
想来,还真是讽刺。
常年佩戴百香树枝的人,若是还能有孕,那才真的是叫有福气。
半晌寒暄过后,众宫人散去,准备各自回宫,已经是出了大殿内,向大殿的外门奔去了。
忽而,人群中想起了一个,极小声却又人人都听得清的话语。
“我听说,原本皇上翻牌子,翻的可是慕贵人,不知怎么换成了张贵人。”
“大概是因着张贵人长得,像是死去多年的贵妃吧。”另一个声音道。
仪元殿内,刚刚手持托盘的宫女看向皇后道:“娘娘,这...”
皇后面无表情道:“若她真是司徒雪,本宫或许还有三分惧意。不过就是像而已,顶多就算是个赝品,赝品有什么价值?再说那福珠她已经带上了,就算是皇上再怎么宠幸她,凭她一个赝品,毫无子嗣也是升不了品阶的。”
那宫女笑着点头道:“海曙娘娘您考虑的深远。”
慕凌君回到知语轩,见知语轩的枝头上,停着个不知名的鸟。
微微一笑,慕凌君冲着正在收拾院子的太监道:“小玄子,小德子,去,帮我把那鸟儿打下来。”
小玄子和小德子一脸为难道:“主子,我二人也不会那骑射之术啊!这鸟要怎么打我们还真是不会。”
“无言。”慕凌君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对站在一旁的无言道。
无言一愣,怎么主子晓得她会?随即点点头,伸手敏捷的爬上树,连鸟都没有惊到。
便是一把,将那只鸟收入了囊中。
下树,摊开手一看,原本便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羞红了一片:“主子,鸟儿...死了。”
慕凌君摇摇头,快速的接过鸟,放入手心:“没事,你好生练练力道,若下次让你再抓个活物不要弄死便好,这鸟是我要画的,也罢我现在的画工死便死了。”
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丹青,蒹葭,你们二人去帮我取些,笔墨纸砚来,这些日子练字,竟然全都用坏了。”慕凌君对丹青和蒹葭道。
丹青和蒹葭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去取了笔墨纸砚。
慕凌君趁这时,放开了手中的鸟,那鸟足下帮着一圈已经箍紧实了的纸条。
小心翼翼的将那纸条拆下,打开。
如此小的篇幅中,赘述的,便是她身边几个奴才的情况。
看到丹青时,慕凌君一愣,随即冷笑了一声。
果然皇后对她疼爱有加,着实放不下她啊,还特意派人来服侍她。
不过,这纸条上写的,无言的武功倒是比她想的好,不愧是武将之女。
其余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将心放下后,慕凌君点了蜡烛,将纸条给烧了去,随即,将蜡烛扑灭。
皇后倒无愧是皇后,什么时候都不肯放下那玲珑的心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