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跟着德妃的时间最久,是德妃的陪嫁丫鬟,最知道德妃的心思。
皇上当年邀陈馨儿进宫,无非就是想要以陈馨儿,牵制住陈德胜。
以防陈德胜功高盖主,他日反叛朝廷和国家。
起初,陈德胜是不愿意的,陈馨儿便劝陈德胜,若是自己进了宫,皇上也会对哥哥放心,总之,无论如何,哥哥是不会反叛的,那妹妹便是安全的。
遂,陈馨儿便接了圣旨,如皇宫见了如今的皇上。
因着生母长相本就颇为艳丽,有因着出身高贵,皇上之英姿与气度,都是这天下难寻第二的。
连皇家的史官和画官都说,当今的皇上,是千古难得的,俊挺的帝王。
彼时陈馨儿年幼,自是一见倾心。
遂,异常政治婚姻,便变成了陈馨儿心中的爱恋。
但是,皇上又是如何想的呢?珠儿不敢想,也不敢妄加揣测。
只是,她总觉得,这样的主子,有些可怜了。
但是,这样的决定也是主子一人决定的,这事情,若是没办法自己将自己从其中拔出来,其他人,便是再说也没有用的。
“主子,来日方长,对付婉嫔,我们有的是时间。”珠儿道。
闻言,德妃起身,缓缓的走向床榻:“是啊,来日方长。无论是这东西还是人,到了本宫手中,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说着,德妃将先前攥在手中的帕子,攥的更紧了。
皇后宫中
河洛看着桌上火炉的活,笑着对皇后道:“娘娘,您是不晓得,德妃见到那宠幸簿子上,婉嫔的封号的时候,那表情,可是精彩了。”
彼时,郑容夕正瞧着手里的书,听到河洛的话,便将书放下,甚是有兴致的看向河洛。
“哦?怎么个精彩法儿?”
河洛见皇后有兴趣,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身看向皇后,笑着道:“回娘娘的话,德妃娘娘还未开本子,便问了福禄今日皇上宠幸的是谁,那时脸色便不对劲儿了,可见德妃心眼儿小的,真是不成样子。”
郑容夕摆了摆手,缓声道:“德妃向来是心眼儿小的,更何况,她自己知道快要被人压制了,自然是气不过,本宫当年被司徒雪压制的时候,也是十分的不好受,人都逃不了这一关的,如今她也是尝到了。”
河洛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道:“后来,德妃便是不知死活的问了皇上当时是什么神情,福禄如实禀报,说甚是高兴,德妃闻言,便是更怒了。于是,便将福禄给潜退了。”
“恩,本宫没有白提拔她,这慕凌君果然没有辜负本宫对她的期望。”说着,郑容夕身手,烤了烤火炉上的火。
河洛闻言,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可是,娘娘,这慕凌君得宠了,若是因此嚣张,日后再爬到您头上来,可怎么了得。”
“你放心,本宫当初邀她进宫的时候,就颠清楚了,她到底是几斤几两的。她不过是没有出身的一届医女,这本事即便是再长,又能长到哪儿去,左右逃不过本宫的手的。”
顿了顿,郑容夕继续道:“若她真是逃得出本宫的手掌心,那也叫她的本事。”
河洛闻言,笑着道:“娘娘真是说笑,司徒雪都没逃得的出去,更何况是她,除非,她也不想自己的家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