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亭犹豫了一会儿,随即道:“母妃说,父皇是不值得托付的,您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萧敬亭话音刚落,便见蒹葭拿着披风和手炉走了出来。
慕凌君结果披风为萧敬亭穿上,又为萧敬亭换了手炉。
犹豫了一下,慕凌君转头对蒹葭道:“你回屋里去吧,告诉无言她们也都不用过来,有什么事我会去叫你们的。”
蒹葭闻言,看了眼萧敬亭,知道主子是同眼前这个三皇子有话说,便退下了。
蒹葭也是十分好奇,为何自家主子如此喜欢萧敬亭这个三皇子。
若是为了孩子....?明明文妃还在世,而且主子自己也可以生,没理由对三皇子这么好啊。
若是为了将来,三皇子算是三个皇子里面最不受宠的了,主子向来是聪明人,怎么会把这种心思放在三皇子的身上。
这些事,蒹葭如何想也想不明白,也不敢同慕凌君问,所以,只得沉默。
待蒹葭走远,慕凌君收回了笑容,十分认真的看向萧敬亭。
“三皇子,文妃娘娘同您说的这话,除了我之外,还望你以后不要再同任何人提起,若是叫别人听去,难免落入别人口舌,让皇上知道,你和你的母妃,会比今时今日过的还要惨。”
说完,慕凌君将萧敬亭轻轻拥入怀中,用细微的,只有彼此二人才能听清的声音道:“自古最无情的便是帝王,帝王可以为了自己的霸业抛弃一切,所以你母妃说你父皇是不值得托付的,因此,你一定要善待你的母妃,知道吗?”
说完,慕凌君松开了搂住萧敬亭的胳膊,坐了回去。
被慕凌君拥入怀里的那一刻,萧敬亭是懵的,然后懵然的,听着慕凌君在他耳边,如同春风拂过一般,轻轻的说着的话。
那话里似乎掺杂了很沉重的事情,那话里告诉他要善待他的母妃。
那话,似风一般缓缓吹入了他的耳中和心里。
以至于,多年后,成为帝王的萧敬亭认为,这是影响了他一生的话。
他穷尽一生,只不过是想向那个除了母妃以外,唯一一个肯拥他入怀,为他添衣服,给他做青团吃的女子证明,不是所有的帝王,都是无情的。
“婉嫔娘娘,儿臣知道了。”萧敬亭一字一顿的说着。
慕凌君闻听此言,一抹笑容再次挂在了脸上。
“好,你知道了就好。”说着,慕凌君思虑了一下,随即道“既然你来婉娘娘这里了,婉娘娘也不能让你白白的空手回去。”
说着,慕凌君牵起萧敬亭的小手,向屋内走去。
萧敬亭疑惑的看着慕凌君:“婉嫔娘娘,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进屋吃好吃的啊。”说着,慕凌君转身,摸了摸萧敬亭的头。
待慕凌君牵着萧敬亭进屋后,树上的枝丫轻轻动了一下,一个黑影向远处飞去。
王府
刚刚那抹黑影现在就跪拜在萧邵云的脚下,十分恭敬道:“主子,婉嫔娘娘今天弹了曲子。”
“什么曲子?”说着,萧邵云将手中的纸笔递给了那人“你写下来给我看。”
那人接过纸笔,片刻便写了出来,随后呈给了萧邵云。
萧邵云接过曲子之前,满心打着鼓。
虽然杨天师已经确定了,慕凌君体内的就是司徒雪,但是萧邵云却是仍然不敢相信,遂便派人去观察了慕凌君近几日的饮食起居,果然许多地方都有和司徒雪相似的地方。
尤其是琴曲。
萧邵云告诉自己,若是连这个琴曲,都是司徒雪曾经弹过的,那他便相信,这人就是司徒雪。
秉着呼吸,将琴谱打开,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细看着。
“果然是她。”萧邵云说不清自己是哭是笑的看着面前的谱子“是她真的是她,我没有白等,本王没有白等!”
因为陈德胜的回来,陈馨儿因此,得到了许多的恩宠。
但是,萧以恒却是不好一时间就那么快的回复陈馨儿的位置,不然只会让前朝和后宫都觉得,她是个无用的帝王。
但是,短短的时间内,确实没有办法找到让陈馨儿复位的办法。
慕凌君知道萧以恒在愁什么,正是因为如此,慕凌君才更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所以,这段时间,慕凌君一直有事无事的便攥紧药庭里,待在自己原来的小屋里,研究药性。
青洛看着慕凌君这样没日没夜的琢磨,十分的心疼,所以便时不时的准备些慕凌君喜欢吃的东西,给慕凌君送去。
这一日,慕凌君又将自己关在药庭,青洛午间来为慕凌君送饭菜。
古旧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来,青洛缓步走进屋内,将吃食房子啊桌子上,看着慕凌君俯身钻研着面前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