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胜在宴会上如此嚣张的事情,众宫妃子回了自己的宫中,都凑在一起细细的嘀咕了许久。
无外乎,便是做么着陈德胜此举皇上没有罚,是在忍着还是真的不觉得是一回事儿。
要知道,欺君罔上,其实是两条罪,欺君虽然在前,但是罔上的罪却未必比欺君轻。
各个宫中但凡有些地位的娘娘,必定是父亲在前朝有着职位。
类似惠妃这种,因着生了大阿哥,荣升为妃子的杂役司的婢女,并不多见,毕竟幸运可不是谁都会光顾的。
虽然看着风平浪静,但是这大大小小的宫中,内里其实都炸开了锅。
原本不干涉前朝政事的妃子们,一个个的也都开始分析了起来。
若陈德胜真的命不久矣,是不是要通知自家的家父,让家父离陈德胜远一些。
毕竟,“株连”这件事,可是十分不简单的,尤其是在政治上。
平日里最靠近德妃的,便是良妃和丽妃二人。
良妃的位置和德妃是平齐的,只不过两人家中在朝堂上的位置,不同而已。
至于丽妃的品阶,要比良妃差上许多。
良妃可以轻易的脱离德妃的关系谱子,但是丽妃却不见得可以,况且看平常的相处状况,良妃和丽妃也多有不和。
手中把着大棋,总比拿着小棋强。
所以,部分的妃子琢磨了一下,便都齐聚道了良妃的宫中,同良妃商议这件事。
逗弄着怀里的三阿哥,良妃扫了一眼下面坐着的妃子,心里虽然高兴,但是面上却是十分的淡然,似是那古井一般,毫无波浪
坐在下位的妃子们,见状,心中都不由的犯嘀咕,这良妃究竟是怎么想的。
何嫔看了看身边的端妃,小声道:“端妃姐姐,这良妃到底是卖的是什么关子啊,咱们都在这坐了一炷香了,怎么连一句话都不见她说。”
端妃摇摇头:“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良妃这招,可能是想先从咱们嘴里套出什么话来,但是若是良妃不表明态度,咱们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闻言,何嫔点了点头,继续端直了身子,似受刑之人一般,在那里坐着。
见何嫔和端妃这边动了几下,其他的妃子也坐不住了跟着两人一对的,凑起来轻声细语的说着。
看着众人都有些坐不住了的样子,良妃在心中冷哼一声,果然一个个都是坐不住的,要知道,赶上德妃心情不好,她和丽妃一坐都是要坐一个时辰以上的,不过一炷香便挺不住了,还真是没什么心性。
将萧牧之交给身边的宫女,扶了扶头上的簪花,良妃轻声道:“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搞得我这儿跟请安似的。”
闻言,何嫔在心中冷哼了一声,给她请安,也不知道她够不够格,不过就是找她来商量些事情,就如此自视甚高,还真是有意思。
一旁的端妃侧身看向良妃,笑着道:“良妃姐姐,同在一个后宫之中,十分的也是同一个人,既然我们以姐妹想成,平日里也应该多聚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