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珠儿只得福了福身子,听了德妃的话,去开窗子。
听主仆二人抄完了,齐贵人示意了一下朱砂。
两人这才往德妃里面的寝屋走去。
走到寝屋,看见坐在床榻上的德妃,齐贵人行礼道:“娘娘金安,不知道娘娘今日身体如何了?”
见齐贵人来了,德妃的眉头舒缓了一点。
听到齐贵人的问题后,德妃却又是皱了皱眉:“这身体还不就这个样子,怀个孩子给本宫折腾的,就是骑上十匹马在那山谷里跑,也没有这么难受。”
守着,德妃抬起手,轻轻的摆了摆:“快起来吧,坐下,你也是有心了,一大早便给皇后请安,给皇后请安过后,又要来本宫这里看本宫。”
起身,寻了个椅子坐下后,齐贵人道:“这样没什么,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是每天必须做的事情,给娘娘您请安,是嫔妾愿意做的事情。”
齐贵人这人说话没有什么过多的讨喜的表情,看起来便不油腻,感觉起来十分的诚恳,纵使语气有些冰冷,德妃听着,也是颇为舒心。
“皇后今日,没再提本宫的事情吧?”德妃问道。
闻言,齐贵人摇了摇头:“一开始皇后娘娘问,是出于嫉妒,如今,娘娘已经怀有身孕如此久了,她也适应了。”
闻听此言,德妃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是对皇后的不屑和轻蔑:“她适应了就好,本宫以为,她要一辈子都以为自己是踩在本宫头上的呢。”
说着,德妃忽然泛起了一阵的恶心。
刚将窗子都开完的珠儿见状,立刻拿起身边的小痰盂,递到德妃的面前。
德妃一边干呕着,一边将珠儿递过来的痰盂打开。
拍着自己的胸脯,德妃将将才将胸口这股恶心的感觉给去散开来,怒声对珠儿道:“走开!不许将这痰盂拿到本宫的面前,本宫看着更恶心。”
见状,珠儿将痰盂放到一边,十分焦急的道:“娘娘,孕吐都是这个样子的,您就别逞强了,奴婢这是担心您将早上好不容易喝的那点粥都吐出来啊。”
德妃却是不听,任凭如何干呕,也不肯让珠儿帮忙。
见状,珠儿道:“主子,您若是实在扛不住,便看看太医吧,这么一直吐也不是个法子啊!”
德妃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甚是难过道:“不要,本宫死也不要让太医来给本宫看病,他们一来,便都是开些奇苦无比的方子,本宫不要喝。”
“可是...主子,您这么一直挺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啊!”珠儿劝到,见自己怎么说,德妃都不肯听,说着,珠儿看向齐贵人道:“贵人,您劝劝我家娘,奴婢...奴婢怎么劝她,她都不肯听。”
闻言,齐贵人摇摇头道:“珠儿姑娘是娘娘的贴身婢女,连你都劝不听,我又有什么办法。”
只是,看着不断的抚慰着自己胸口的德妃,齐贵人终究还是道:“娘娘,若是实在不舒服便叫太医来看看吧,一直这么孕吐也不是回事,若是不吃东西的话,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的。”
一听到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原本倔强的德妃离开抬起头看向齐贵人。
“真如此吗?若是本宫一直吐下去,对腹中的胎儿不好?”德妃看向齐贵人,眼中满是担忧,胸腔中的孕吐恶心之感却是怎么都挥散不去,但,却始终忍着,不肯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