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例见着的惠妃始终都是笑着的,未曾有过类似今天这样的情况。
惠妃抢过笛子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种狰狞,是慕凌君没见过的那种,虽然一闪而逝却是让慕凌君印象深刻。
抢过笛子,惠妃将那笛子放在身后,对慕凌君道:“婉嫔娘娘不知道,去别人的地方,不能对边动别人的东西?”
闻言,慕凌君意识到自己也有不对,于是抱歉道:“对不起,惠妃娘娘,我只是见这笛子,喜欢的紧,所以便凑近了瞧瞧还望惠妃娘娘不要见怪。”
将笛子重新放到架子上,惠妃沉声道:“你来我这里我很欢迎,反正也没人来看我,但是你若是随便动我这里的东西,还是少来的好。”
慕凌君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着实是不对的,于是便对惠妃十分歉意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还请惠妃娘娘原谅。”
点点头,惠妃道:“你做的桂花糕很好吃,我许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了,不过,东西送到就好了,我们也聊了许久,现下我头有些疼,想要休息,你们也走吧。”
惠妃这话,显然是在赶慕凌君走的节奏。
慕凌君见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且又是自己的不对,只得点头认下,带着蒹葭回了知语轩。
待慕凌君走后,惠妃从抽屉中寻找出一块鹿皮,细细的擦拭着翠笛,然后价格那翠笛在原原本本的放回原处。
“平常少有人来,我便将你光明正大的放着,看来日后是不能了。”说着,惠妃叹了口气道“那个婉嫔还真是个喜好打破人的常理的人。”
回知语轩的路上。
想着刚才她用气吹笛子的那一幕,还有惠妃夺过笛子的那一幕,慕凌君便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蒹葭在一旁,看着慕凌君,也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一路上,蒹葭都不曾听慕凌君说一句话,若是平常,除非坐轿撵,不然慕凌君总是会同她们聊上一两句的。
再加上,慕凌君刚刚在惠妃的延熹殿做的那些事情。
蒹葭从未见到过何时的慕凌君,像今天这般,在外人的面前,如此失礼。
就在快要道知语轩的时候,蒹葭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娘娘,刚刚您是怎么了?而且,为何这一路都不开口说一句话?是感觉到什么不对了吗?”
蒹葭知道,通常情况下慕凌君必然不会如此,若是让慕凌君反常,那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闻言,慕凌君转头看向蒹葭道:“你不觉得刚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
蒹葭点了点头:“但是,奴婢觉得,既然是娘娘做的事情,那必然是有娘娘自己的原因的。”
听着蒹葭无比信任的言语,慕凌君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份自责渐渐的淡了些。
随后,慕凌君对蒹葭道:“惠妃娘娘的那支翠绿的笛子,我总觉得有哪些不对的地方,我刚刚轻轻的吹了一下那个笛子,虽然隔得远,但是我知道,那些气已经足以让一支笛子响了,可是那支笛子并没有。”
蒹葭听着慕凌君的话,脑中有些些许的迷糊。
“娘娘,奴婢不似你,奴婢是不懂乐器的,但是,笛子的基础不就是乐器吗?乐器就是给人奏响的,可是那笛子既然不响...想必应该不是乐器吧?应该是类似摆设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