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馨儿是狠心的,耳濡目染,珠儿便也变成了狠心的。
更何况,此时受苦的是珠儿视作家人的陈馨儿,珠儿自然是不能容忍的。
于是,思索了半晌,珠儿虽有些犹豫,但却是 依旧十分流畅的对陈馨儿道:“娘娘,既然您看着婉嫔不顺眼,那就干脆将婉嫔铲除好了,这样的事情,之前我们也不是没有做过。”
陈馨儿闻听此言,瞪了一眼身边的珠儿。
虽然陈馨儿的狠辣在后宫中是出了名的,但是却还没有丧心病到见人便杀的程度。
珠儿也知道,自己想的主意有些过了,遂,接收到陈馨儿的目光的时候,珠儿本能的低下了头。
若是平日了,在珠儿的眼中其实并没有谁对谁错,抑或是她想如何,只有陈馨儿说了什么,想了什么才是她的做事的准则。
见珠儿委屈的低下头,陈馨儿收回了自己凌厉的眼神,但是,心中确实对珠儿所说的话,进行着估量。
想要弄死一个妃子,尤其是受宠的妃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慕凌君这种懂医术的。
上次送带着避孕药材的锦缎,便被慕凌君看出来,且倒打一耙,让她元气大伤,让她终于知道了慕凌君原来可以闻香识药。
若是用药的话,想来必然是要再次自投罗网的。
但是,慕凌君现下的存在实在是太不容忽视了,即便是不将她弄死,也要将她弄一个元气大伤出来。
思及至此,陈馨儿勾了勾唇。
白日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朱砂发现自己,自家主子开始每日每日的照镜子,连那那条小蛇都不爱喂了。
不过说来,那条小蛇虽然长得小,吃的却是十分多,每次都是讲一整块的肉拖到它自己的地方,一口都不剩。
摸了摸那蛇的头,朱砂转头看向屋内仍然坐在镜子前的齐贵人。
叹了口口气,朱砂起身走进屋内。
“主子,已经好几日了,您日日都如此坐在这镜子面前,能看出什么来?”朱砂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不似平常那么尊重齐贵人,反而有一种训斥的意味在里面。
齐贵人虽然平日里淡漠惯了,隐藏惯了,却不是个容忍的人,尤其是对自己手下的丫鬟。
但是,今日,纵然朱砂的表现已经十分越界了,但是齐贵人却仍然没有生气,只是兀自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顾影自怜,大抵就是如此吧。
见齐贵人不说话,朱砂心知齐贵人现下的心根本就不在这儿,不在个白日阁。
朱砂心中难受,似是将心中的血都抽干了一般的难受,却仍然不得不硬着一副面孔,看向齐贵人。
“如此久的时日,不吃不喝,就坐在这面镜子前,主子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问题,朱砂已经做好了齐贵人不会回答她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