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不会死。”慕凌君看着鲛人,表情毫无动摇的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鲛人看着慕凌君的,质问道奥。
“你不必相信我,你只要知道你自己还是有价值的就好,有价值的就不会被抛弃,被杀掉。”慕凌君沉声道,就像是在陈述着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这话在平常人的眼里,可是一句极不解风情的丧气话。
且这丧气也不是一般的丧气。
“我的价值?”说着,鲛人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开口后便死,就是我的价值。”
“那便不开口。” 说着慕凌君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回去,研究从玻璃缸里舀出来的水。
鲛人卡着慕凌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游到靠近慕凌君的玻璃处,看着慕凌君研究它循环过的水。
“你跟昨天不一样了。”鲛人看着慕凌君的说道。
“恩,人都是在变的。”慕凌君一边忙活手中事情,一边满不在乎的回答鲛人的话,似乎昨天那个处处提防,被人揭开过伤口的不是她一边。
“你不怕我将你是死而复生的事情,告诉别人?”鲛人好奇的看着慕凌君的问道。
慕凌君闻言,终于抬起头看向身后的鲛人:“你不怕死?”
听到这话,鲛人忽的低下了头。
慕凌君当然是害怕自己的秘密被暴露的,尤其是暴露给萧以恒的,而它自然也是怕死的。
两人彼此都有把柄在对方的手中,这把柄均是两人最脆弱的地方。
抓着彼此把柄的两人,若是无法成为朋友,就只能成为敌人。
而现下,两人都不是愿意死的,慕凌君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和眼前的鲛人如此的淡然相处,而鲛人就算是看过再多人的记忆也不是亲身经历的,很多事情自然没有活的久的人想的明白。
“你怕死,所以不跟别人说话,可是我很好奇,你和萧邵云说过话吗?毕竟我第一次见你,你都是许久没有说话,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听那些老头子说,你会说话。”
慕凌君一边说,一边捣鼓着自己手中的东西,问的虽然是鲛人,却是从来没有看过鲛人一眼。
“和他吗?我也不会说话的。”鲛人回道,不过鲛人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向慕凌君,而是背对着玻璃缸坐着。
两人似乎是在保持着一种默契,那就是,在说话的时候,永远不去看对方的眼睛。
慕凌君点点头,将水放在滤布上过滤一下后,问道:“不说话是为了像你说的那样保持一个关系在吗?因为他跟刍狗不一样。”
“对,我们不说话也可以透过眼神理解彼此想说的到底是什么。”鲛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话语中难掩害羞和兴奋。
“我很好奇,看你的骨骼发育应该是离确定性别的时日不远了,你既然和萧邵云如此好,是打算选择性别的时候,选择雌性吗?”
摇摇头,鲛人低声道:“我什么性别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所以对我来说也就没那么重要。”
“你不想和他在一起?”慕凌君终于转过头来看向靠在鱼缸上的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