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提,那老板连连摇头,“公子,你就瞧瞧咱这地方,今日您几位也算是头客了,这也不单单是今日,这每日来往的客人都屈指可数,我一人打点都觉得清闲,哪里用得着专程找人来帮忙?”
他这么一说,几人倒是也觉得有些怪异,他们从城关一路过来,路上也有不少来往的人,他这驿馆位置不算太差,倒也不至于生意如此萧条吧?
“这……莫不是你这驿馆名声不好?”
“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那老板道:“我这可是祖传下来的驿馆,怎能说名声不好。”
韩枫道:“那又是为何?”
“原先这平阳城,那来往的商贾无数,不过后来平陵君来到这里之后,平阳的百姓男丁大半从了军,剩下一些老弱妇孺皆是守着家中农田,来往经商的人便少了很多,我这驿馆也跟着冷清了不少,不过以前那可是人来人往。”他说的正激动,抬手指着楼上一间位置极佳的房间道:“瞧见那间房没,那里可还曾接待过邯郸城最有名的粮商。”
“原来是这样。”韩枫摸了摸下巴,“照你这么说,那位平陵君倒是断了不少你的财路。”
他话才说完,那驿馆老板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话可千万不可乱说。”
“平阳的百姓都感激他呢,你这话要是放在外边说了,那可是要挨打的。”
韩枫无奈的笑了笑,正低头饮茶,那驿馆老板又问:“我看几位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可是外地过来经商的?”
“倒也不算。”韩枫一脸正色的同他说道:“我三人从刚巧路过此地,因着我这妹妹身子不好,便在此暂住一阵。”
“原来是这样。”那老板道:“那正好,我这地方平日也算清净,最适合休养生息。不过几位若是远道而来的生意人,恕我直言,几位若是去别地尚且还有生意可做,到了平阳,要想自谋财路那可没那般简单。”
韩枫笑了笑,“那是为何?”
那老板摇头叹道:“原先这粮食生意倒是景气,不过现下百姓的粮食生意大多都被平陵君尽数垄断,这粮食生意自然是做不成。”
“按你这般说,这平陵君还是个商人?可你又说在外说不得他,那又是为何?”
“自然是说不得的。”那老板道:“这平阳城百姓大都以粮为生,平陵君以最好的价格收粮,他们都感激得很,你要在外边说他,可就是跟所有人过不去,也不瞒几位,我若不是要守着这上边留下的驿馆,倒也想去种地为生。”
他说的实在真切,几人也不得不好奇那位所谓的平陵君,韩枫斟了杯茶,笑道:“你也莫要那般想,你这上好的位置,就算不做驿馆生意,倒也用不着种地过活。”
那人眼睛一亮,“这位先生可是有好的法子?”
“法子也不算好,你若真信我,待我明日去平阳城四处转上一圈,再回来同你细说。”
这老板也不知是不是真声音冷清的没了别的法子,见韩枫那般说,竟然连连点头答应。
“师父,你莫不是诓他的?”待人走了,李墨玄这才饮着茶水问他。
韩枫正一脸沉思,听他这般问,不禁笑道:“我诓他做甚?为师这可是发现了商机。”
“我们才刚来这平阳城,也不知到底是何情况,你这般应下他,到底也有些过早下来定论。”凌萝想了想,道:“也不知他说的那位平陵君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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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秦小剧场:
某日,秦王的凌霄殿突然有“神鸟”造访。那鸟身子花白,嘴上碧绿,扑腾扑腾落在窗上看着秦王。
“咕叽咕叽,传信来了。”
秦王不耐烦:“快念。”
神鸟翻了个白眼,被秦王猛地一瞪之后慌忙噗嗤一下翅膀,将脚上布帛甩在秦王案上。秦王展开一看,瞧见上面画了一男一女,那女子倒在男子怀中,那男子则温柔的抚着女子隆起的肚子。
秦王面色铁青:“他们在哪?”
“咕叽咕叽,在平阳。”
那神鸟突然挺了挺胸膛,学着谁说话的模样一般:“在下如今最大的乐趣,吃饭赚钱,磕cp!”
秦王面色更是不悦,刀子般的眼神朝它看过去:“这东西是谁让你传过来的。”
神鸟顿感不妙,正要起飞,被秦王眼疾手快抓住,它扑腾几下没扑腾开,又学着方才的模样:“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韩……”
突然被勒住脖子,神鸟瞬间老实:“是……是韩枫传信。”
“哦?”秦王阴恻恻看着它:“你告诉寡人,磕cp是什么意思?”
神鸟委屈:“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作者让我说的。”
秦王放开神鸟,“赵高,去把作者给寡人砍了!”
哒哒哒,无厘头小剧场,冒死出来混个眼熟,不说了,刀快上脖子了,逃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