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点头。
凌萝:“……”
想不到,这大佬平日里闷葫芦一样,还挺会玩……
她看着大佬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不禁心头一动,附身在他耳后印下一吻。
“都说前世被心爱之人亲吻过的地方都会留下痣,来世可以通过这个找到前世的爱人,我今日在大王耳后留下一个印记,待来世,我便通过这个去寻你。”
嬴政迟疑片刻,笑道:“既然是印记,那也该留在最显眼的地方,你藏在这耳后,就不怕来世与寡人于人海擦肩而过?”
凌萝伏在他胸口,一本正经的摇头,“那不同,那么显眼的地方,别人肯定也会留,万一到时我认错人了怎么办?”
“这倒有理。”嬴政说着,似有些遗憾道:“不过有一件事却不好办了。”
凌萝:“恩?”
“寡人在你身上留下来那么多印记,来世可怎么去找你?”
凌萝:“……”
她有些气闷,这好好的气氛,说这些情话它不好么?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那么让人无法直视呢?
一时气氛全无,她干脆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去,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人却猛地压了上来,惊讶之中,那人飞快擒住她的唇,有些粗鲁的厮磨在一处。
凌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羞怯,顺势将人脖子圈住,方才那失去的旖旎如同海浪归来,只一瞬间,似是春日正盛,花开正艳,哪里还有什么雪冷?哪里还有什么秋凉?两人拥在一处,只恨不得时间便永远停在这一刻。
衣物都褪去了大半,正难舍难分间,忽然外头有人敲门,一宫人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大王,郑良人那边出事了。”
两人闻声皆是一顿,前一秒还恨不得再不相离,此刻却不得不被迫分开。
嬴政眉间尽是不悦,皱着眉问道:“出了何事?”
那宫人在外头听他语气透着寒意,不禁哆哆嗦嗦道:“是……是难产,那边侍候的宫人刚刚过来传信,说郑良人闹着要见大王。”
“知道了,你先备好车辇,寡人随后便来。”
嬴政应了一声,转头看见凌萝默默拢好衣衫,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刀,他轻轻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叹道:“寡人过去,并非是在意她。”
凌萝点头,想起不久前见过的郑齐,叹道:“我知道,大王身为大秦国君,理应以子嗣为重,郑良人如今要生了,大王也该去看看她,我虽然死心眼,却也不是那般无理取闹想一心霸占着大王,只要我知道,大王心中只有我便够了。”
她又何尝不想他是一个普通人,两人厮守在一处便是一生,可奈何他是这秦国的统治者,她能霸占着她一颗心便已是奢侈,又怎敢让他摈弃后宫从此只与她举案齐眉?
对于她突然的“大度”,嬴政似是愣了片刻,半晌,他才叹道:“她腹中的孩子并非是寡人的,寡人也从未碰过她。”
凌萝都做好了心里建设,突然听他这般说,不禁讶异的看着他。
郑齐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岂不是……
方才的沉重,此刻却有些滑稽,她干咳了一声,道:“那……即便是如此,外头人总不知此事,大王也该去看看,难产可并非小事。”
“嗯。”嬴政点头,将她被子掖好,低声道:“改日寡人再补偿你。”
凌萝回想起刚刚两人纠缠在一块的样子,不禁面色微红,忙催促道:“大王快些去吧!”
也省得在这里一直戏弄她,那事情气氛到时自然水到渠成,只是等那气氛过去,再来硬谈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脸皮薄,奈何这人脸皮厉害,便也不敢让他在此多留,起身替他系好衣带便将人送了出去。
只不过望着他那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心头多少有些失落。
回神之时,月青正抱着个奶娃娃在一旁看着,许是听到了嬴政离开的声音,便将孩子抱了过来。
凌萝突然想起嬴政说她孩子已经出声,还取了小名叫豆子,忙伸手将孩子接过来,豆子几乎是立刻便醒了,嘴巴张了张,刚想要哭闹,却在看到她的脸时立马乖了,委屈着用脑袋蹭着她胸口。
“夫人可好些了?”
此刻月岚与沐雪也出来,三人忧心的望着她,好似在看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
凌萝道:“除了忘了些事情,身子倒也无恙。”
凌萝一心哄着怀中的豆子,与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她正想让月岚出去看看,猛地见一侍女匆匆跑进门来,跪在地上哭道:“夫人,夫人你救救我们郑良人吧,郑良人还在难产,大王却把接生的稳婆都赶了出来,奴婢们不敢劝,夫人,您发发慈悲,救救郑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