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可是云山村一言九鼎的人物,在此之前,他说话时,哪有人敢顶。现在不但吴扬帆根本不鸟他,连徐大峰这样的人也敢来挑衅他。
黄天霸怒火中烧,抬手指着徐大峰刚想训话,身上又痒得难受,不得而已只有放下手去抓挠,嘴里说道:“徐大峰,你个小屁孩,来这提手画脚啊,看我不捏死你!”
徐大峰轻蔑地看了黄天霸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黄天霸,你在云山村称王称霸了这么多年,也该是回家搂着婆娘安心睡觉啦,现在云山村已不是你的时代!趁早收心,还有一点体面,别逼着我们太让你难堪。”
黄天霸迈动脚步,大步向徐大峰走来,可是,他的身子这些天来瘦得太厉害,没有多少睡眠,精神又差,这下走得有点急,身子摇晃不已。
黄天霸走到徐大峰面前,伸手就想打徐大峰,可是身子一晃,差点摔倒,他忙挥舞了一下手,站稳身子之后,再来打徐大峰。
黄天霸的手一触到徐大峰,徐大峰轻轻一摔,就把黄天霸的手摔开,还导致他身体不稳,往一边倒去。
这时,恰好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过来,看到黄天霸要倒下,伸手扶了一把,说:“天霸叔,你这是咋啦?”
这女子是黄天霸的堂侄媳王金玲,二十岁时候嫁到云山村,生了娃后没几年,老公在南方打工出事身亡,获得赔偿三十万。她暂时没有再嫁,在家守着一个五岁的孩子。
这王金玲人极美,被村民们称为俏寡妇。村中有许多男人暗中偷窥她的美色。可因为她是黄姓人,与村长黄天霸又是血亲,才不太敢放肆。
不过,村中曾传言,黄天霸曾经去骚扰过王金玲,被她用刀吓退。
王金玲虽然表面是扶黄天霸,暗中却是使了暗劲,推了黄天霸一把。
黄天霸一下子倒在了旁边的稻田里,还打了个滚,把将熟的稻谷压坏了好大一块。
王金玲忙弯腰去扶,却又暗中使坏,本来黄天霸自己已是起身了,被她暗中一使力,再又倒在了稻田里,更又压坏了一大片稻谷。
王金玲装作疑惑地说:“天霸叔,你怎么这么没力气啦,来,我再扶你。”
黄天霸看到王金玲来后,忙说:“金玲,你今日看到了,徐大峰与吴扬帆这两个小兔崽子欺负我这老人家。你得为我作证,一会我叫治安主任把他们抓起来。”
王金玲一付不相信的模样:“是么,我没看到他们动手啊,我看到的是你去碰人家,就倒了下去。”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黄天霸急了,忙说:“不不不,金玲,你得可为天霸叔作证。是他们俩个欺负我。我是来与他们理论的,他们看我好年老,就欺负我。”
王金玲诧异地说:“天霸叔,你不是村长么,他们敢欺负你啊!”
黄天霸在王金玲的帮助下,站起了身子,说:“金玲,你也看到了,叔这些天被之痒病折磨得一点力气都没。所以,他们欺负我了。”
徐大峰忙说:“黄天霸,话可得说在理上,方才是你先动的手!”
黄天霸强词夺理地说:“我是老人,你们俩是年轻的。只要碰了我,就是欺负我。而且,我被你打得倒在了地上,这不就是欺负我!”
本就知道黄天霸是不讲理的,吴扬帆示意徐大峰不要与他争执。
黄天霸也知道再继续下去,不但威胁不了吴扬帆自己还会吃亏,萌生退意,他说:“金玲,我们走。”
王金玲摇了摇头:“天霸,你先回去吧,我得去地里看看。”
黄天霸骂骂咧咧地慢慢离开。
吴扬帆、徐大峰、王金玲三人无言地看着黄天霸走远。等看不到黄天霸的身影之后,王金玲转过身看向吴扬帆,脆声问道:“扬帆,听说你们成立了什么中药材种植合作社,我来参加一个,行不?”
徐大峰犹疑地看着王金玲,她可是黄天霸的堂侄媳,照常理来说,是不会与他们这些外姓人掺合在一起的。
吴扬帆却是看清了王金玲方才的举动,猜她与黄天霸不是太对付,便点了点头,说:“行,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以田地入股,同时还可来做工。”
王金玲郑重地说:“扬帆,我还想另外入些股,行不?”
吴扬帆犹疑地看了王金玲一眼,忽然想到她有着老公的赔款,虽然他并不短缺资金,但毕竟王金玲可是黄姓家族一员,有她的参加有着特别的意义,当下便郑重点头答应:“行,可以,你想入多少资金股都行。”
王金玲便说:“现在我手头上有三十多万,我全部入股。”
吴扬帆再次点头。
王金玲欢跃着说:“好,我晚上来找你,详细商议入股之事,把钱也给你。现在我先去地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