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小杰烧得全身滚烫,意识一片混沌,唯一的记忆就是趴在陆飞虎背后,他干净的脖颈很性感,带着好闻的肌肤气息。
他的嘴唇抵在陆飞虎的脖颈一侧,心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以后一定要常生病,这待遇真好啊……耿小杰迷迷糊糊地心想,但是多生病陆飞虎会烦,三天两头生病,多半就扔着自己不管了……久病床前无孝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飞虎把耿小杰放在医务室的椅子上,交给医生体温计,医生又量了一次,耿小杰像个小孩般缩着,还有点儿畏寒。
“输液吧。”医生说:“怎么也不早点儿来?”
陆飞虎道:“不知道,我也是今天午饭才发现的。”
医生道:“烧多久了?来,啊——”
耿小杰两眼无神,让看了舌苔,医生道:“一个人出门在外得注意身体……”
“不不不……”耿小杰见到闪着寒光的针头立马抓狂了:“不打针,我吃药,吃……”
“坐好!”陆飞虎一声怒吼,抬手要揍。
耿小杰一个激灵,不敢再挣扎,医生哭笑不得,把输液针头扎进去,耿小杰又是一声夸张至极的惨叫。
陆飞虎真是服了他了,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医生道:“这么大个人还怕打针?”
耿小杰咕哝几声,医生又道:“睡会儿吧。”
“睡吧。”陆飞虎示意耿小杰靠在椅背上,把自己的军服外套盖在他身上,给他掖好。
消炎药输了半瓶,耿小杰舒服了点儿,嗓子也没那么疼了,感觉又活过来了,也不打冷颤了。
耿小杰意识清醒些许,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梦见陆飞虎抓着自己投篮……身体微微一抽,睁开双眼。
陆飞虎坐在对面,翻一本杂志,耿小杰一醒他便察觉到,两人视线一触,陆飞虎抬眼望向挂着的输液瓶。
小半瓶,陆飞虎又潇洒一亮手腕,看表。
耿小杰心想:永远都这么帅。
“再睡会儿。”陆飞虎淡淡道,继续看杂志。
耿小杰假装闭上眼,忍不住偷偷打量他,他的眉毛,他的唇,他的瘦削的侧脸,他的鼻梁,耿小杰缩在军服里,闻着军服上陆飞虎的印记般的独家气味,那是一种呢绒军服、烟味、男人肌肤气息混合着的味道,温暖而安全。
耿小杰闻了闻自己的衬衣——满是汗味儿。
陆飞虎很干净,短碎发显得十分精神,薄薄的军绿色衬衣敞着前两个扣子,现出古铜色的心口肌肤,军裤熨帖而平整,身材很好,站如松坐如钟,很标准。
陆飞虎察觉到耿小杰在看他,说:“睡觉,没听懂?”
耿小杰道:“飞虎哥。”
陆飞虎抬眼,剑眉一扬,示意他有话快说。
耿小杰:“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陆飞虎:“中午没见你吃饭,给工房打了个电话。”
耿小杰缓缓点头,把鼻子缩到军外套的衣领后,闷声道:“你忙吗?”
陆飞虎看着输液瓶,正眼看耿小杰,又微一蹙眉,说:“不忙。”
耿小杰:“忙你就回去,不用管我,现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