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歪了歪嘴角,失笑,“你一脸都写着春色满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春色满圆,有么?
摸了摸自己的脸,艾伦愉快地冲她一笑,又坐近了一点,然后才小声儿在她的耳边上,‘啾啾啾啾’地说着,很快就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倒了个一干二净。
等陈述完了,她严肃地问,“占小妞儿,你说我是不是有戏了?”
占色摸下巴,说得很保守,“差不多吧?”
“去,没劲儿了啊。不给鼓励的同志,不是好同志。”艾伦板了板脸,手肘着她肩膀,又嘻嘻乐了起来,“不过我告诉你啊,占小妞儿,小爷虽然怂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我也看得出来,我们家铁手,绝对的新好男人,不会和女人乱来的那种男人。”
“那是!”占色调侃,“他等着你对她乱来。”
“切,才没有。我可规矩得很好不好?”艾伦大声反驳着,脸蛋儿却突然红了红,“你看看你占小妞儿,你的思想已经严重腐化堕落了,你知道吧?看看你现在的猥琐流氓样儿。简直了,跟我四哥一样一样的。”
噗!
这话占色爱听,“这话有道理!”
“嘿嘿。我说的话能没道理么?再说了,哎,不是哥们儿说窝囊话,在铁手面前,我也流氓不了啊。你别看他不爱吭声儿,可是关键时候,真的特别能压得住场子。你没看见,好多好多人,他一个人就冲上来了,抱住我说……”
望天!
占色拿胳膊捅她,“说过一次了。”
搔了搔手,艾伦咧了咧嘴,“那这次纠正一下,是我抱住他说……”
“哈哈!”在她搞笑的表情下,占色乐得合不拢嘴了。一抬手,她重重地拍在艾伦的肩膀上,“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很大的进步……”
“喂,小声儿点,我可是要跟他做哥们儿的。你不要瞎嚷嚷,让他听见了,关系又要倒退五十年。”艾伦一把拽着她,四周观望了一下,突然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来。
“亲爱的,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旅游……”
“……”
占色默了。
就知道是这样……
在他们准备出发云南的前一天,唐瑜要出院了。
占色赶去医院的时候,是权少皇陪着一起去的。
两个人进入病房时,陈姐正在收拾东西,而唐瑜没精打采地斜靠在病床头,精致的小脸苍白如纸,半丝儿血色都寻不见。
见他俩见来,她略略倾身。
“占色,你来了。”
每次见面儿,她都重复着这样的一句开场白。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表情,越来越木然,灵动之气越来越少。看在占色的眼睛里,觉得她都不太像之前的唐瑜了。
看得出来,这个抑郁症,还真的很折腾人。
在这两天里,占色在为了疏导的同时,也仔细分析过她的病病。她认为唐瑜得了这个病,应该与她置入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有关系。要知道,人脑是最复杂的东西,大脑神经更是一个许多人在研究,却永远有着空白的领域。
试想,一个人的记忆神经,活生生揉入了别人的东西,会不与自身产生冲突么?她认为,肯定会有。
所以,她判断唐瑜在两者的矛盾冲突里,引发了神经紊乱和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