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下来了(1 / 2)
洛远珩点点头,道:“只要先见到钱民礼,剩下的事就都好说了。”
我道:“腊八涨盐价,就算钱民礼出来了,他这礼部尚书恐怕也做不成了。”
礼部虽然是没其他五部那么多事,但若是真忙起来,其他五部根本比不过。
礼部尚书这职好当又不好当。
“眼下将近年关,这礼部尚书的位子不得空虚啊!”徐汴长叹了一口气。
“这盐价涨成了?”洛远珩突然一问。
徐汴点头,将涨价的经过说了个大概:“盐商怕被抓,不敢那样做,民礼说尚书省会摆平这些事,盐商这才有了胆,将盐价抬得老高,百姓们买不起了盐,告了官府。官府将盐商抓起来,严刑拷打,盐商指认了民礼。”
“这盐商胆子倒也算是大,若是换作别的盐商,别说是尚书省了,就算是三省摆平这些事,也不一定干那掉脑袋的事情。”洛远珩侃笑着:“行了,等皇帝的圣旨下来了再说其他的。”
洛远珩带着我刚打算往外走,便停下了脚步,扭头对徐汴道:“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你府里有个叫王海的厨子,你让他回家看看,他家人想他了。”
徐汴先是一愣,便道:“行,一会我就吩咐管家。”
回到洛府,洛远珩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一直等到第二天才出来。
这几日,我闲来无事,便跟孟柒学起来女红,只可惜,这女红我根本学不会。
就简简单单地绣朵梅花,孟柒绣出来的,栩栩如生。
而我绣出来的…只有一片红,连个花形都没有。
洛远珩来找我的时候,见我拿着针线绣花,感到很意外:“你开始学女红了?”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并未接这句话:“你那圣旨下来了?”
他将手中的那个黄布在我面前晃了晃。
呵,扫兴。
我将手中的绣品放到一旁,把针线也收起来,道:“你不去找徐汴?”
“徐汴被禁足了,陆阳秋官复原职。”
“官复原职不是早晚的事?”
陆阳秋虽说姓的是茗庆皇后的姓,可他也是这济朝的开国功臣,卫瞿的左膀右臂。
只是…这徐汴被禁足,倒是让我感到意外。
若只是因为钱民礼的原因,徐汴倒也不至于被禁足。
“但陆阳秋奉命彻查盐价高涨一案。”洛远珩将拿圣旨漏出一部分给我看。
我扫了一眼,还真如陆远珩所说,不过洛远珩的名字也被圣旨里。
什么之子洛远珩协助陆阳秋。
那部分并未打开,我也看不见。
见他腰间挂着一个金色令牌,扬唇笑道:“卫瞿连腰牌都给你送来了?看来他挺重视你这个无官职的人啊。”
洛远珩将那令牌扯下来,和我故作糊涂:“这腰牌是皇帝的?我还以为是我爹从枢密使那要来的呢。”
我哼笑了一声,卫瞿的腰牌,是他封王时,惠帝赐给他的。
上面刻着晟字,晟字旁边,则有四条金蟒盘旋在周围。
记得他封王后,见到他这腰牌,我还抢着带过几次。
“除了卫瞿,还有哪个人敢往腰间挂个四蟒相斗?”我耸耸肩,抬头看着他:“不去见钱民礼了吗?昨天你才答应了徐汴的。”
洛远珩将圣旨一收,手背在身后,道:“去啊,只不过这时间还尚早。”
嗯,确实早,天这才刚亮,外面还飘着雪。
等天彻底亮了后,这才去了刑部。
刑部的人见我和洛远珩走来,沉着脸赶我们走:“赶紧走!刑部岂是你们能来就来的。”
洛远珩将卫瞿赐的腰牌拿了出来,亮在那人眼前:“带我们去见钱民礼。”
刑部的人见到那腰牌,脸色大变,跪下来连忙道歉:“小人眼拙,未能认出大人,望大人饶恕小人一命。”
洛远珩沉眼让他起来:“别废话,带我们去见钱民礼。”
有了卫瞿这腰牌,进这刑部牢狱很容易。
“大人,这便请!”狱卒引着我们往里面走。
越往里,里面的惨叫声越大。
那声音,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回荡着,要是换作胆子小的人进来,早被吓得魂没了。
“你不怕这些?”洛远珩对我一副平静的表情感到疑惑。
“我怕这些作甚?这不就是审犯人吗?有什么可怕的。”
好歹我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若是还怕这些,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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