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关山月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我要先走一步了。师傅,明天我去家里认个门。”孙正才满脸笑意说道:“好,我在家里等着。”
关山月又对李虎说:“虎哥,你回去和家里说说,以后咱们改在晚上治疗。一是我想趁着白天有空和师傅学习学习,另外晚上医院也清净,便于治疗。”李虎说道:“我知道了,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现在谁敢惹你?你认识去机场的路吗?”
关山月尴尬地说:“真不认识,我打的去。”李虎不屑地道:“你咋就这么装呢?我给你当司机不就结了?不会是隐私不敢让我见吧?”
自己的啥事也不用瞒着李虎,反正他大都知道,关山月说道:“我不是担心你这一阵儿比较累吗。”李虎说:“你就不是个爽利的人!磨磨唧唧的,孙老师怎么就看上你了?哈哈,两位老师我们先走了。”
一边开车李虎问道:“这次接谁呀?”关山月摸摸下巴嘿嘿一乐,半真半假地说:“你别笑话我,这是我最早的对象,本来分手了却没想到怀孕了。嘿嘿。”
李虎义愤填膺地说:“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就这还想骗我妹妹?”关山月自得地说:“兄弟我人中龙凤,自然引得百鸟朝凤,有什么稀奇的?”李虎骂道:“人不要脸则无敌,说的就是你!回去我给黄莺说说,揭露你伪善面目下的丑恶嘴脸。”
关山月忙道:“虎哥,别呀,一会儿让你看看我可爱的儿子。我这小媳妇也够狠的,孩子快两岁了也不让我见面,要不是兄弟我福大没准孩子就叫别人爹了。”李虎愤愤地说:“活该,再给你添几顶绿帽子更好。”关山月自信地说:“这事几乎不可能发生。对了,初次见到你侄子你总要有见面礼吧?”
李虎差点没被气死,骂道:“你真不要脸,现在让我去哪儿弄见面礼?见了弟妹千万别说咱是哥们,就说我是你司机,要不多丢人?”
关山月哈哈一笑,以彼之道以还其身:“笑话我不爽利,你不也这样?谁说的‘能断大事,不拘小节。有干将之器,不露锋鋩;怀照物之明,而能包纳。大丈夫不拘小节的道理你都不懂?磨磨唧唧像个女人?’”
吵吵闹闹到了机场。关山月第一次来这儿,一进去见机场候机大厅像是偌大的水晶宫,灯火辉煌,宽敞明亮。大厅内匆忙而过的人们,或许他们都有自己的方向,匆匆起飞,匆匆下降,带走别人的故事,留下自己的回忆。在这钢铁洪流里,上演着一次又一次的离别与重逢。
关山月早已迫不及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探着脑袋来回张望。机场里虽然人流不断,但是却很安静,耳朵里都是行李箱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滚动的声音,和女人高跟鞋哒哒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春梅终于出现了,穿着洁白的羽绒服,踩着黑色的长靴,手里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背着小家伙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关山月感到自己现在脆弱的像个女人,眼角很快湿润了,摆着手臂迎上去喊着:“春梅,这儿!”
关山月冲过去抱着女人不管不顾地亲了起来。一会儿,李春梅缓过神儿来挣脱说道:“多丢人呀,赶紧走吧。”后背上的小家伙已经睡熟,关山月解开背带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到了停车场。
李虎殷勤地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好。关山月介绍说:“这是虎哥。”李春梅清脆地叫道:“虎哥好!”李虎尴尬地说:“弟妹好!你老公也不早告诉我你们来,这次没带见面礼,以后补上。”李春梅说:“让虎哥来接就够麻烦的,不用客气。”
李虎说:“虽然你老公从来都是对我不客气,但是我不能学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