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把兄妹二人喊过去说道:“蛇应该是从这儿进来的。”曹秋山蹲下来仔细一看,惊喜地说道:“这儿是后砌的,有洞口!”关山月蹲下来瞧瞧,果然如此,脚下的石头巧妙地利用了岩石层状结构,看起来像是浑然一体。
曹秋水看看地势,顿时明白了,说道:“原来只想着门洞应该在墙上,却没想到在地上。看这儿应该是原来的水道,被人用石头堵上了。你还挺聪明,比我们专业的眼光还敏锐。”关山月笑笑说:“这是基本的地理知识,好歹我也上过学不是?”
曹秋山吩咐他俩让开,然后用脚跺跺,没有空空的声音,说道:“这块石头应该不小,凭咱们的力气是弄不出来的。”关山月说:“你们等着,我去看看那几个人谁身上有炸药。”曹秋水马上说:“我的包里就有。”她哥说道:“先看看他们有没有也好,咱的省着用,谁知道后边还有什么情况呢。”
关山月说完了就后悔,这么主动干什么?一点领导颐指气使的派头都没有。从小到大还没看过死人的模样,走到尸体的旁边心里不禁有点发怵,只恨自己多嘴。尤其洞里的这个人,已经被蛇咬的面貌全非,不忍直视。强忍着恶心,用钢筋棍挑开了包裹。
好在里边有炸药,不用再跑进隧道里去那两个人身上找了。不过放炮不是关山月的专长,就用铁棍挑着包裹扔到了曹秋山的身旁。曹秋山手法利落,很快把雷管接好。
三人跑进隧道,就听轰的一声,地动山摇,隧道里有不少地方被震得塌方。关山月暗自心惊,这要是被埋进来就玩大了,当真成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还有那么多妻儿老小要照顾,以后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干了。再看看他们兄妹,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难道他们就不怕死亡?
石头被炸得四分五裂,好在三人有的是力气,很开把洞口掏开了。看着里边黑黢黢的,关山月心有怯意,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
曹秋山带头钻了进去,关山月正要弯腰进去,被曹秋水一把拉住。关山月疑惑地看看,曹秋水把心一横轻声说道:“我害怕!拉着我。”关山月心想我也害怕,那就牵手进去吧。一边钻着洞,心里又想到,你天天干这事害怕什么?女孩子就是胆小。
弯腰走了十多米,渐渐的开阔起来。又走几步,关山月忽地听到有“滋滋”的声音,心里一惊,用手电往前照照,远处是一条巨大的蟒蛇,通体黝黑,蛇头忽伸忽缩,蛇口中伸出一条分叉的蛇芯不住向他们摇动,滋滋作响。
这时曹秋山也看到了,拿出洛阳铲严阵以待。关山月本就怕蛇,这又来了一个蛇祖宗,心里发慌,反手一推曹秋水:“你退后!”谁知慌乱中不巧正好推在她的胸上。现在也没有功夫体会手感如何了,关山月提着钢筋棍往前一窜,和曹秋山站在一起。
曹秋水脸上发热,心里暗骂:小流氓,趁机占便宜!不过看在你奋勇保护我的份上,暂且饶了你。
蟒蛇慢慢地滑了过来,越来越近,已经能闻到它嘴里散发的恶臭。关山月看着它吐着蛇芯,心里膈应,就想避开它的脑袋从它身后攻击,说道:“我跳过去从后边攻击它。”说完纵身一跃,从蟒蛇的头顶上飞过,手中舞动着钢棍,准确地砸在它的脑袋上。
那蟒蛇吃疼,身子忽地舞动起来。关山月刚落地,蟒蛇的大尾巴夹着风声就甩了过来。没有和这畜生交过手,不知道它的厉害,关山月不敢硬挡,一个旱地拔葱跳起来堪堪躲过,回身一棍打个正着。
关山月用足了力气,一棍下去打的蟒蛇皮开肉绽。蟒蛇仿佛知道了关山月的厉害,不敢再和关山月纠缠,摆动着身子往前窜去。
曹秋山举起洛阳铲迎头拍去。那蟒蛇速度极快,竟然没拍正,拍在它的身子上。蟒蛇脑袋一甩就把曹秋山甩到一边,张口就要咬上去。
关山月看得真切,一个箭步窜过去,抡起铁棍砸了上去,一棍子砸在尾巴上,把尾巴砸的劈成两半。蟒蛇被打的要死要活,顾不得攻击曹秋山,闷头往前窜去。曹秋水见蟒蛇搜地到了跟前,吓得嗷一声,抡着洛阳铲胡乱拍了上去。
没想到这蟒蛇不堪一击,一路逃跑,却跑到了实力最弱的曹秋水那儿。关山月哪能让它得逞,使劲全身力气,腾空而起,奔着它的身子踩了上去。关山月心想,这要踩中还不把它踩断了?却不想那蟒蛇的身子有碗口粗细,滑不溜丢,一脚踩偏差点摔倒。
不等关山月站稳,蟒蛇忽地把身子圈了起来,心里一慌,想向旁边纵开,却忘了这儿的隧道变窄,活动不便,心里更是慌乱,突觉腿上一紧,似被人伸臂抱牢,又如是给一条极粗的绳索紧紧缚住,当时不暇思索,向上急纵,不料竟是挣之不脱,随即大腿、腰上一紧,登时动弹不得。
姐妹俩看着关山月被蟒蛇缠身,却又无处下手,担心误伤关山月。关山月深吸一口气,举起铁棍猛地插在蟒蛇身上,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喷的他浑身都是。蟒蛇忽地一软,从身上脱落下来。
关山月恶心难忍跑到一边呕吐起来。曹秋山拿出匕首,划破蛇身取出蛇胆,递给关山月说:“你把它吃了,以后再就不怕蛇了。”
关山月看着血淋淋的蛇胆愣是没胆量把它吞下去,摇摇头说:“我还是怕蛇吧,吞它更可怕。”曹秋水拿过蛇胆嗔道:“真笨,闭上眼。”关山月不想在女人面前露怯,乖乖地闭上眼。曹秋水掐着关山月的嘴就把蛇胆塞了进去,后背拍了一掌,关山月感到喉咙里凉冰冰的一物咕咚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