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慧凯猜的没错,他儿子正在金碧辉煌。自从染上毒药后,廖秀青已经打不动游戏了,对女人也没了兴趣,目前就两种状态,一是吸毒,二是清醒后就打台球消磨时光。
进了台球厅,里边一排五个台球案子,一片嘈杂之声,乌烟瘴气,熏得曹秋水直咳嗽。关山月看了一眼,大都是社会小青年,男男女女的都有。见一个个都是愤世骇俗的模样:男生大都光着膀子,个个身上都有纹身,有的纹着青龙,有的纹着骷髅,不一而足;有的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鸡毛一般,有的染得雪白雪白。
女生们虽不多,但是个个打扮的性感妖艳,有的手里叼着烟卷,有的涂着猩红的嘴唇,有的描着黑眼圈,怎么显眼怎么来。穿着更是前卫,能露多少就露多少。
廖慧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廖秀青”。声音很大,厅里顿时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门口看来。
见有个小青年放下手中的台球杆,斜着肩膀一晃一晃地走了过来。他应该就是廖秀青吧?关山月看他长的非常瘦,脸上颧骨突出,深陷且发红的眼眶中两道目光对谁也不正眼瞧一下,走路像在飘,头顶七彩炫日毛,嘴里刁一根小洋烟,手插口袋,一副蔑视天下、不屑一顾的模样。
廖秀青身后的小青年忽然见有个惊世骇俗的美女站在门口,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喊道:“美女,进来玩玩。”曹秋水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有人乐了,喊道:“小美女好有味道呦!”
关山月懒得和这帮小混混一般见识,拍拍曹秋水的肩膀说:“你先出去,这儿的空气太污浊。”这时廖秀青过来了,问道:“你来干什么?送钱来了?”当着关山月的面儿子这么无情,廖慧凯有点儿气急败坏,骂道:“不长进的东西,赶紧回家。”
廖秀青说道:“回家能干嘛?你没看我正玩吗?你若不是送钱来的就回去吧,我自己会回去。”关山月见廖慧凯无可奈何,问道:“廖总,我收拾他?”关山月曾经痛打“鬼三”、“鬼四”,廖慧凯知道他的厉害,说道:“好,往死里打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当然不能往死里打了,关山月上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也不管他鬼哭狼嚎抓着一条胳膊就拖了出去。屋里的小青年们见关山月如此生猛,登时个个目瞪口呆,也没人敢叫嚣了。有个女生却喊道:“好帅呀!帅哥留个电话!”
把廖秀青拖出娱乐厅的门口,关山月踢了他一脚喝道:“站起来自己走!”廖秀青再没人性也知道害怕,惹不起关山月,跟在他爸爸身后到了停车场。
关山月担心廖秀青在车里和他爸爸争执起来,但是看曹秋水的模样,估计也厌恶他,不想让他坐进自己的车里。于是让廖慧凯打开后备箱,把廖秀青抓起来就塞了进去。廖慧凯见状哭笑不得,开着车在前边带路,回到家里。
到了家里廖秀青毒瘾开始发作,头疼恶心、涕泪横流、万蚁噬心,早忘了关山月是谁了,从兜里拿出针就要给自己扎。关山月看着他那怂样就生气,朝他的委中穴上轻轻踢了一脚,廖秀青哎呦一声,扑通就跪在地上。关山月说道:“今天我是给你来戒毒的,你要想好好活着,你就按我说的来。”
此时的廖秀青那还顾得上别的?顺势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就要给自己扎针。关山月在他的尺泽穴上点了一下,针管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然后掐着他的颌骨,接过曹秋水递来的五毒粉倒进了他的嘴里。曹秋水配合默契,接了一缸凉水,咕咚咕咚就给他灌进肚子里去了。
过了片刻,廖秀清疼得如万箭穿心,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关山月对廖慧凯夫妇说道:“我是故意让他疼的,你们要是心里不忍就躲进卧室去。”廖慧凯的媳妇无论怎么心疼儿子也不敢拂了老板的意,说着:“就给收拾这个畜生!现在他六亲不认,连他爸爸都打,哪是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