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以后不是机会多的是吗?”胡树彬说:“你不知道,等一个机会容易吗?这个机会错过了,有可能一等就是好几年。”
钢厂虽是企业,但是从用人的角度来讲和事业单位差不多,他说的也是实情,运气不好可能会一错再错。关山月乐道:“那该怎么办?你们系统的事我也不懂啊。”
胡树彬说:“我们表面上归地方政府领导,实际上属于双重领导,这样的调配由市局的领导说了算。我岳父也退休了,你也知道,人走茶凉,他的脸面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何况,他一辈子比较耿直,也不愿意求人。不求人就算了,甚至还劝我呢,说年纪轻轻能做个队长已经不错了。但是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哥们儿我不甘心呀。”
关山月明白了,用中指轻轻地扣着桌子,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为了你的事儿我就舍一回老脸,咱们直接找你们的上级领导去。但是礼品怎么送我可不知道,这事儿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岳父。”胡树彬打个响指,兴奋地说道:“好哥们儿!我老丈人不管我,只能求你了。你先联系,剩下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关山月说道:“凡事都有两方面,你老丈人自有他的考虑。我估计他担心你升得太快,飘起了怎么办?”胡树彬说:“我又不是你,我对媳妇忠心耿耿,从一而终,不管做多大的官都不会舍弃糟糠之妻的。”关山月生气,骂道:“滚,你再讽刺我,以后别求我。”
胡树彬赶紧低眉顺眼的给关山月沏茶倒水,恭维道:“我哪能和您比呢?您是人中龙凤,堪比司马相如的气派、风度和才情,任何女人见到你都会一见钟情。用司马迁的话,叫什么来着?对,‘一坐尽倾’!”关山月受用,说道:“看着马屁拍的舒服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了你。”
关山月便冯玉章打电话,直截了当说道:“叔,我要求您办点事儿。”冯玉章说:“说罢,有什么事你就说。”关山月理理思路说道:“是这样的,我想请你们市局的领导吃顿饭,但是我也不认识,您能不能给牵个线儿?”
冯玉章马上明白管是什么意思了,他这是要扯虎皮拉大旗!但是现在就这样,有关系不用过期作废,笑笑说道:“有什么事我直接给你办不就好了吗?”关山月赶紧说道:“太感谢您了!只是这不是件大事,不用您亲自出面,介绍给我们认识就行啊?”
冯玉章说:“你们?是小胡吧?哈哈!行啊,我就给你联系联系,用我作陪吗?”关山月说:“这事就不用了,我们请他吃饭,然后上你家串门去。”冯玉章说:“好啊,那我就不作陪了。要是事办的不顺利,你给我打电话,我去陪你们玩会儿牌”关山月感恩不尽,说道:“那太感谢了。”
联系完后,订了下午四点走人,胡树彬兴高采烈得出去了。
关山月在钢厂上班几年,还没为自己的工作去送个礼呢。但是这次为了胡树彬的事,动用了冯玉章的关系,这就要意思意思。胡树彬要给他们的上司打点,而自己要感谢冯玉章呀。有情就要立刻还,有恩就要当面谢,不能总欠着,要不下回还怎么用?
正琢磨着送点什么东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苏薇妮!这个女人生冷不忌,关山月有点怵她,心想,不是已经答应你绿化的事了,还来干什么?
苏薇妮上班比较自由,闲着没事干,忽然想起关山月来。上次求关山月弄树苗的事,最后她却反客为主,觉得逗关山月好像是一件很开心的事,这帅哥挺有意思!闲着无聊,心里痒痒起来,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抓个正着。
关山月疑惑地问:“苏科长,有什么事吗?”苏薇妮咯咯一笑,胸前顿时颤巍巍的,风情万种地说道:“姐姐还能有什么事?这不是来感谢你的嘛。”
关山月说道:“这都是正常的生意往来,感谢就不用了。”苏薇妮凑到关山月的办公桌前,抛个媚眼,忽地小脸一红,竟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说:“必须感谢的!像你这般万人迷的帅哥,能想起给我这黄脸老太婆做点儿生意,姐姐我无以为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