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山一副冤枉的样子说:“我怎么倔了?咱们的事还不都是你说了算?我什么时候敢说个不字?”张瑜娇嗔道:“瞎说啥呢?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接什么话呀?”关山月哈哈大笑:“这次我找到平衡感了,好歹有些事我说了还是算的,比你强多了,哈哈哈。”
黄莺笑道:“秋山哥,你家这么多古董,没有一件真品宣德炉?”曹秋山说:“你别说,我还真没有。”黄莺又问:“这么罕见吗?”曹秋山说:“东西是好东西,但是也算不上特别珍贵,比起名贵的瓷器来差距还是很大。只是陪葬品里的几乎没有,我也说不好,反正是我没看到过真品。”
曹秋山家的古董大都是世代盗墓得来的,靠自己收上来的寥寥无几,没见过也属于正常。
关山月笑笑说道:“宣德年间铸造各式香炉只有三千多座,后来大批又被销毁,或者被铸成钱币,流传至今的宣德炉真品已非常罕见。而明代宣德年间所铸的铜炉属皇家焚香、供祀之用,寻常百姓只是闻其名而未见其形。”
曹秋山惋惜地说:“这么好的宝贝都铸钱了?怎么想的?”关山月说:“铜器经历过几次劫难,崇明祯铸钱之劫、清咸丰铸钱之劫、日寇盗毁之劫,建国后也有几次,抗美援朝、大炼钢铁、破四旧,总之是没留下几个,所以造成真品宣德炉已成凤毛麟角。”
曹秋水问道:“那你能分辨出来吗?我看这个王灿荣就不是好人,别让他把大家骗了。”关山月说:“我也没见过真品,只在书上见过,说它的名贵之处在于颜色丰富多彩,有藏经色、棠梨色、朱红斑色、枣红色、琥珀色、茶色等。更神奇的是,有一种能从炉内能透出奇光,变幻无常,说它:‘宣炉之妙,在宝色内涵珠光,正如好女子,肌肤柔腻可掐。’听着很神奇。”
曹秋水骂道:“男人都有病,把什么事都和女人联系起来,还‘正如好女子,肌肤柔腻可掐’!我看比男人的皮肤还粗糙,胡说八道。”大家哈哈直乐。
曹秋山问道:“那你认为他们家的是真品吗?”关山月说:“我真说不好,我青对铜器研究不够,不过从造型风格来看,还真没准是。”
曹秋水说:“我总感觉有问题,他的若是真品,干脆上拍不就好了?”关山月解释道:“我估计是没有机构给他出证明,一般的拍卖公司也不敢认定这是真的。也或者想图省事,当然至于他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曹秋山说:“反正已经答应了,去看看也无所谓。”
关山月他们还在对王灿荣的宣德炉做着各种推测,却不知道这是针对他的一场阴谋开始了。
且说冯曦被抓起来以后,找找关系很快就出来了。过去不知道关山月是何方神圣,还以为只是一个小白脸儿,从没当回事儿。出来以后一调查,没想到还是拥有三家钢铁公司的大老板。冯曦本想展开报复,却没想到这是一只大老虎,比自己还厉害,一度失望起来。
冯曦心有不甘,开始调查关山月的过往。现在已经进入网络时代,查什么消息太容易了,很快就知道了关山月和宫崎之间的斗争。通过警察内部的消息,也知道了前两天关山月和王灿荣之间发生了矛盾,当然也知道了关山月和李虎之间的关系。
当冯曦知道宫崎是高管之子时,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心想,宫崎和他也有仇恨,肯定也在想着怎么报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不是这层关系,宫崎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正是两人有共同的敌人,通过省里的环保部门搭桥,很容易就和宫崎搭上了关系。
冯曦心想,宫崎和关山月相斗受挫,但是关山月却混得风生水起,说明关山月肯定不好对付,宫崎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但是冯曦现在心里只有仇恨,只想着怎么报复,哪怕是坐到一起痛骂关山月一通,心里也能解解恨。
何况古人云: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没准就能想到对付关山月的招数呢。冯曦抱着侥幸的心里,在“名门夜宴”盛情地招待款待了宫崎和王灿荣。三个“受害者”凑到了一起,开始控诉关山月的种种恶劣行径,一时间同仇敌慨,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