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平之战过后,我活着回来了,他却不见了。”辛木兰将事情叙述完:“所以我想请你找到他。”
赤平之战,蝉衣是知道的,听说那一战双方死伤上万,尸骨成沙,鲜血渗进土地,将密州的土地染成血色,那一年,整个密州城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也是那一战,让南疆大伤元气,才使得边疆安稳了几年,这一次,是南疆递降书,愿归顺大棠。
京墨叹了口气:“他是妖,自有他的去处,你又何必执着于非要找到他。”
辛木兰没说话,将腰间佩带扯开,扒开衣领,露出雪白精致的锁骨,皮肤细腻莹润,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常年征战的女将军,更像是娇养着的大家闺秀。
辛木兰指着脖子一处道:“这里原先有一道伤疤,素陌说在这一剑下能活下来已是大幸,伤疤确是一辈子都去不掉的,我本也不在意,走上了这条路,我就没想着要嫁人。”她将衣裳束好,继续道:“赤平之战过后,我身上长年累月留下的伤疤都消失不见了,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从此以后任何兵器都无法伤到我分毫。”
蝉衣瞪大了眼睛,这世间还能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手掌翻转,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出现在蝉衣手上,辛木兰将手臂伸过去,蝉衣道:“得罪了。”
手握紧匕首,朝着辛木兰手臂刺去,匕首锋利无比,可吹毛断发,这要是扎进辛木兰手臂,怕是伤的不轻,可匕首在离辛木兰皮肤仅有微小距离时,蝉衣再怎么用力都无法刺到辛木兰皮肤分毫,匕首不像是扎在肉里,像是扎在铁上,分毫寸进不得。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保护这辛木兰,蝉衣收回匕首,朝着京墨摇了摇头:“刺不进去。”
京墨微微诧异,蝉衣的力气她是知道的,没想到连蝉衣都无法伤害辛木兰分毫,那这件事,可就有意思了。
“我尽力而为,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辛木兰抿抿唇:“还望尽力,钱不是问题。阿遥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京墨点头,辛木兰转身离开了山海居。
到辛木兰的身影渐渐远去,蝉衣转身回了里间,苍术已倒在柜台上睡着了。
京墨手指轻点青玉案,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蝉衣问道:“你可是有什么眉目了?”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头悬案,天地之大,要找一只妖怪还是很不容易的,而且,也不知这个妖怪是生……还是死……
京墨抬起头看向蝉衣,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
蝉衣急了:“可你已经答应了辛将军啊,还收了人家定金呢。”叫辛将军,远比叫定安郡主更适合她。
京墨笑着摊手道:“我没说会帮她找到阿遥啊,我只说了尽力而为嘛,找不到也不能怪我呀,你也知道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个只知道名字的鱼妖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难道你要袖手旁观吗!”
京墨打了个呵欠:“好困啊,我得上楼补觉了。”
蝉衣跺脚:“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