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想的很美,可在真正实行时,却是遇到了不少麻烦。
京墨看着蝉衣笔下绘出的罗浮山,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恕她直言,她真的看不出一点罗浮山的影子。
看来以后还得好好教一下蝉衣画画的技艺,这样的画作拿出去,别人一定认为是哪个三岁小儿的涂鸦呢!
无奈摇头,放下团扇,拿过蝉衣手中的紫毫笔:“我来吧。”
蝉衣如释重负道:“谢谢京墨,嘻嘻。”
苍术正好走过来,看到蝉衣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画作,顿时哈哈大笑:“蝉衣,那是你画的吗!?要不是你说那是罗浮山,我还以为是块石头呢!”随处捡了块石头,拿到蝉衣面前:“哝,就这个了,看看还满意吗!”
京墨抿唇而笑,确实挺像的。
蝉衣哼哼道:“我这不是不擅长丹青嘛!”
“你这哪是不擅长啊!你这根本就是不会嘛!”苍术见蝉衣就要暴跳如雷,赶紧转移话题,伸出手掌:“你看看,这么细行不行,不行我再削粗一点儿。”
蝉衣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差不多吧,不过需要不同粗细的。”
两人走到竹条处,蹲下身来认真削着竹条,京墨则伏在梨花木案上笔走游龙地绘着罗浮山。
阳光透过树梢洒落下来,偶尔听到蝉衣和苍术嘀嘀咕咕的议论声,一时间山海居内岁月静好。
吹了吹画作,让墨迹快速变干,笑道:“画好了,你过来瞧瞧,可还满意?”
蝉衣闻声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拿起画作就惊叹一声:“哇,京墨,你真厉害,满意,满意,真是太满意了,嘻嘻,有你真好!”
宣纸之上,罗浮山的千峰隽秀,万壑苍云无不被描绘地精致绝艳,苍劲顽强的松,峥嵘林立的石,变幻莫测的云海,澄清洁净的泉水,构成了罗浮山中有动有静的巨幅画卷。
蝉衣高兴地拿着画卷来到苍术身边:“就这个,就这个,照着这个模板做!
苍术瞅了眼画卷,摸了摸下巴:“这个难度挺大的呀!”
“你能不能做成跟这差不多的!?”
“说不好,我试试吧!咦,不对啊,这可是你准备的贺礼,怎么都要我来动手啊!你这未免太不心诚了吧!”
“哎呀,一样一样的啦,我三姐又不会怪我,心意到了就可以了嘛!”
“这算起来也该是我的心意吧……”
“咱俩什么关系啊!上百年的交情啊!你的可不就是我的嘛!”当然,我的还是我的,后面一句话蝉衣没敢说出来,她怕苍术直接罢工了,到时候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蝉衣负责在一旁打下手,苍术要什么工具立马递过去,不时和苍术讨论一些细节。
京墨画完了画,将梨花木案上的笔墨纸砚清理一番放回原位,伸了个懒腰,躺回贵妃榻上,盖了一块波斯羊绒毯,耳边听着蝉鸣之中不时穿插苍术和蝉衣的谈话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与周公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