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自然是不放心的,眼下主子正是虚弱且又不设防,万一里面的这位“少夫人”果然有异,岂不是羊肉虎口?
凌铄却并不晓得楚烈心里如何弯弯绕绕,只贱贱地贼笑,趴在楚烈肩膀上耳语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楚烈,枉我当你是多么正经的人呢,竟然想偷听主子墙角!你这胆子也忒肥了……嗷!”
凌铄冷不丁被楚烈一脚踹地两个趔趄才险险站住脚,忿然转身怒瞪面无表情的罪魁祸首,想破口大骂又怕扰了主子清静,便指着他呲牙咧嘴一顿哑语。
楚烈双臂环抱着佩剑,闭目无视之。
然而室内并没有凌铄想象的旖旎春光,荣璟见娇妻始终怯乏的可怜模样,并不舍得如何欺负,况他现在精神不济、昏然欲睡,只养精蓄锐以图谋他日罢了。
“不会拿你如何,且安生睡吧。”荣璟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便果真阖眸顾自睡去。
陆瓷心被荣璟紧紧地锁在怀里,刚一微微挣动,臀上便被拍了一掌,力道很轻却警示意味十足,“再乱动就不睡了。”
“……”陆瓷心顿时老实了,手足僵硬望之似木鸡。
本以为躺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定然失眠一宿,未料自个儿真是心大,一开始盘算如何说服荣璟营救白启,可脑海里演练了几遍就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熟了。
“璟哥哥……”
荣璟被一声声娇软的嗓音唤醒,掀开沉重的眼帘,脑仁儿尚且疼得厉害,竟比宿醉一场还要难受。欲抬手揉一揉太阳穴,才发觉左臂被怀里的娇妻枕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