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瓷心虽然说的都是真话,将老板的儿子被巫术弄得半死不活的事情原原本本还有些添油加醋地道了出来,老板也是一边抹泪一边点头,时不时附和几句。
谁料想老板娘完全不为所动,还幸灾乐祸地对身旁一个跑堂的有意无意道:“什么?那死老头的儿子就要死了?那岂不是除了咱这小地方的一大祸害?叫孙大娘不要将漂亮闺女整日锁在家门里头了,喊上姐妹们都出来透透气吧?”
陆瓷心汗颜,难道老板儿子的风评如此不好,纨绔成性这么不招人待见,甚至还有人要为此敲锣打鼓好好庆祝一番?
“要不你们也别走了,今天这顿饭我请客做东,就算是谢谢你们带来这个好消息喽。”老板娘笑呵呵道。
但陆瓷心却开心不起来,固执道:“不需要,请告诉我柳姑娘在哪。”
“是哪个柳姑娘?”老板娘也不善道。
“柳脂,那个叫柳脂的女人,那女人会巫术,祸害了我的儿子!”老板声嘶力竭道,几乎瞬间成了酒楼里的焦点。
老板娘花了点时间让酒楼宾客转移了注意力,才低声对几人斥责,骂他们坏了自己的生意。老板娘本想叫伙计赶人,但陆瓷心身后的三人却叫她收了心思。
最后还是处于不忍以及对巫术的排斥,老板娘没好气地在前台上一坐,道:“走了,早就走了。”
“去哪了?”陆瓷心追问。
“前天就走了,我哪里晓得客人的动向?”老板娘又添了一句,“大概不会回来了,前天我见她带了家什,好几个包袱。”
陆瓷心心头一凉,觉得有些遗憾。
既然带着大包小包,还走的匆忙就一定是赶往了下一个地方,一时半会甚是三年五载都都不回到这也是小事。更何况柳脂是前天走的,脚程也不会太慢,他们连方位都不知道现在更无从追起,也注定追不上了。
顺了老板娘的意思,几人都离开了酒楼。老板似乎觉得自己儿子没救了,一副肝肠寸断的失魂落魄模样回了客栈,陆瓷心却觉得脸上无光,慢慢悠悠地在街上晃悠着没有一起回客栈歇息。
“怎么会找不到呢?”陆瓷心有些丧气,干脆在地上坐下。
此处临河,有一条小溪流潺潺流着,几棵高大的杨柳摆着嫩绿的枝条随风摇摇晃晃。陆瓷心寻的地方僻静,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大多是为了谋生干些粗重活计的担夫,在一座拱形石桥上来回穿行。
云清不会安慰人,甚至有些不明白陆瓷心为何伤心。而小黑此时便嘴笨了起来,不知从何劝解。
最后出面的还是荣璟。在外人面前总是冷冰冰的不易亲近的模样的荣璟此时扬起一个微笑,像初冬暖阳。
荣璟就坐在陆瓷心边上,道:“总会有办法的,有我在。”
小黑刚想鄙视荣璟的安慰老套,便见陆瓷心扬起一抹笑容,活力满满道,“对,一定有办法,我们再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