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哀顺变（2 / 2）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救回你的爷爷。”

明明早就预料到了结果，霍蔓蔓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地僵住了。

霍蔓蔓的脸蛋逐渐失去血色，她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整个人的力气也像是消失殆尽了。各种负面情形，这一刻全都涌进了她的脑袋里。

“你……”乔雪涵张了张开，想要安慰，最后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安慰词语。

“节哀顺变……”

搜肠刮肚之下，找出的这句话，乔雪涵却有些后悔说出口。霍蔓蔓对她的爷爷有极其深厚的感情，她说出这样的话，对霍蔓蔓来说恐怕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他……爷爷，被葬在哪儿……”

眼底闪着晶莹的泪光，霍蔓蔓咬着殷红的嘴唇，带着哭腔低声询问道。

“回家了，已经入土为安。”

“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霍蔓蔓喃喃自语着，抽出纸巾擦拭着眼眶落下的泪痕，“谢谢你，没有让我的爷爷暴尸荒野……”

乔雪涵微微一怔，搅拌咖啡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谢？是我的原因，才间接地让你爷爷死了，你不是应该恨我吗？”乔雪涵犹豫了半晌才说出这句话，可是话语刚出口，她就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

有她这么聊天的人吗？这肯定要把天给聊死的呀！

霍蔓蔓擦着眼泪的动作微微停顿，她露出红肿的眼眶，诧异地望了乔雪涵一眼，显然对她的话语也有些奇怪。

她垂眸说道：“我请你去涉险救我爷爷，本就是我自私。而正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你和郑承御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要说对不起的人，也该是我……”

“而且，是杀我爷爷的人太过凶残，你已经尽力了！”霍蔓蔓道。

乔雪涵迟疑着，犹豫地道：“可是，你知道那个杀你爷爷的人，是我的父亲，你真的能够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