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的演技精湛,淋漓尽致表现出而已。
看着那张因疼痛而越发苍白的小脸,楼万年惊了,“倾月……这是怎么了?”
他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想要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这孩子怎么疼成这样?
“没……没事……”
“怎么会没事?”楼万年一把拉过楼顷月的手,女儿家的身子尽管他是父亲也不能看,所以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这一搭不要紧,楼万年彻底傻眼了。
这孩子的五脏六腑,筋骨脉络,全部出了问题!
她甚至……还被下了毒?!
怎么会这样……
惊疑的目光落在柳氏的脸上,柳氏有那么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她便拿着绢帕可怜兮兮地哭诉着,“老爷啊,您就真的不管心儿了吗?倾月她……”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楼万年想也不想便打断柳氏的话,“心儿的伤自有法子医。”
他的视线从始至终没有从楼顷月的脸上移开,这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勾起了他多少的前尘往事,楼万年只觉得心烦不已,“好了倾月,这些日子你在家中也憋坏了,明日带着丫头出去散散心,去吧去吧。”
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身负重伤,还被人下了毒,却用了简单的一句话便将她打发了。
去散心吗?不过是明日的寿宴怕她惊扰了太子,将她打发掉而已。
呵呵,这就是父亲啊,楼顷月真是可悲。
她明明知道,早在乱葬岗之时,便已经见识到了这位父亲的铁石心肠,为什么心里竟还会有所期待?
心酸的滋味难受的要死,这完全不属于卫绾。
是你吗楼顷月?你终究还是不甘心的,对吗?
不过请你放心,这些人欠你的,我都会百倍千倍地替你讨回来,血债就该用血来偿,对吗?
最后看了一眼面前这张如此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卫绾转身离开。
废物吗?她偏偏不信这个邪,在卫绾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身形虽然瘦小,可是竟带着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
莫名地,柳氏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等她回过神来,少女却已经离开。
“老爷!你连问都不问就这么让她走了吗?!”
“不然呢?难道让我再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楼万年的面色不善,柳氏看得出来,但她依然不甘心白白放弃这次机会,“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依然是那个废物,身上没有半点灵力。我倒要问问你这个做母亲的,是怎么把人照顾的遍体鳞伤!”
楼万年的确不喜欢楼顷月,甚至看着她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有些莫名恐惧,可这不代表有人可以在背地里瞒着他做一些事情。
他愤怒的可不是自己的女儿被伤害,而是那种被利用,被蒙在鼓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