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荆南看着不情不愿的小胖妞,心里也是千百个不痛快。
如果不是怕她告那个蠢女人,他白荆南才不会对她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软言细语。
让她放半年假纯属私心!白荆南是真的真的不想看到那一坨笨重肥肉,每日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可一想到白飞飞那个该死的笨女人,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他的心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牢牢卡住……
压下心中莫名的疼痛,令白荆南不解的是,为什么被撞的人都已经清醒了,而撞人的她却被医生宣布假死亡?为什么受伤很严重的人,可以眨巴着眼睛瞪着他,而没怎么受伤的蠢女人却毫无知觉地紧闭双眼……
她……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所以下意识不愿意苏醒?
不可能!这不是白飞飞做事的风格。
想起那个做一切事情都雷厉风行的蠢女人,白荆南扯起嘴角微微苦笑。
随后又对着躺在床上的小胖妞安慰几句,便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
留下一肚子怒火,却无处发泄的白飞飞,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
……
不对!不对!很不对!非常不对!
刚刚拆了纱布可以下地走路的白飞飞,火烧屁股似地冲进洗手间。
通过这几天周围人的谈话,从一开始的糊里糊涂,到现在她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不会吧!
不要啊!
老天爷啊!
观音菩萨啊!
如来佛祖啊!
李燕是谁她当然知道!
那个每天步履蹒跚,挪动着肥壮身体的小胖妞。那个每天在她眼皮底下,来回穿梭的小职员,那个被她强压到白荆南那里的丑秘书!
呼吸!深呼吸!
白飞飞使劲揉了揉双眼,然后缓缓睁开。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镜子里的女人,又高又壮的身躯是她原来三倍大。一头蓬松长发,凌乱地飞舞在肩膀两侧。本就被脂肪挤得很小的眼睛,现在更是肿的只剩一条缝隙。
小巧的鼻子上满是汗珠,在这张大饼脸上越发的不起眼,发亮的鼻尖就好像是一颗小豆子。干裂的嘴唇此刻张成了一个搞笑的‘o’字,给人的感觉更加像个白痴。那张白胖的大饼脸,一道丑陋的疤痕像蜈蚣一样蜷伏在左脸颊。
我的天老鹅啊!!这特么不正是李燕那被老天爷诅咒过的身体吗?
“不要啊——苍天啊我做错了什么——”
在走廊里守候亲属的众人和忙碌着的医生、护士,全部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杀猪般的叫喊声。
“李小姐,请你安静!如果继续大吵大闹,我们会一直给您注射镇定剂。”护士小姐一边在那肥胖的手背上寻找若隐若现的血管,一边语气不善威胁着。
不知是护士小姐的威胁见效,还是镇定剂开始发挥作用。
躺在床上的白飞飞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她是白氏企业的千金小姐白飞飞!不是混小子的蠢秘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