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宋繁卿……繁卿……”
轻声的呼喊,每一次我都希望得到他的回应,可是终究还是失望了,看着眼前的泛着血色的少阴剑,看着印天逐渐消失的身影,我的心不断的开始往下沉,许久之前也是这样,现在想来完全就是昨天的事情,他就是这样,血染少阴剑,然后逐渐的消失,到了最后,根本就连一个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眼泪不断的往下流,我只觉得我的心里此刻正在淌血,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僵立的站在原地,蓦然的,我闭上了眼睛,轻声的在此呢喃:“繁卿……
“安鸢师娘,师父,你快看,安鸢她,流了血泪。”陈许歌看着眼前的一幕,张了张口,嘴里已经没有了声音。
苏长诗飞快的跑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扶着我,检查着我的身体:“还好,你没有什么事情。”
“繁卿!”轻声的呢喃,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渐渐的沉入了黑暗之中。
“师父,喝茶!”陈许歌将茶端到了苏长诗的跟前,见他一动不动:“你已经这么守着安鸢师娘三天了,这三天来,你不吃不喝的,甚至都,都没有看见你移开过视线,眨过眼睛,就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的!”
苏长诗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静静的躺着的我,没有说话。
“安鸢师娘只是陷入了沉睡,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可是哪个很会治病看人的长夜无边说的,你总该是要相信的。”陈许歌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继续道:“再者,你应该去看看苏牧,那孩子之前还活蹦乱跳,捣乱的不行,可是这一次醒来,他就像是忽然之间长大了一般,就像是个小老头,坐在一旁,不哭不笑,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到了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见苏长诗还不搭理他,陈许歌继续开口:“安鸢师娘是你的妻子,你应该时刻的守着她,一来彰显了你的用情至深,二来也有助于她早日清醒,可是你就没有想过,倘若,苏牧有个万一,安鸢师娘她即便是醒过来,也不会原谅你,也不会真的开心。”
陈许歌的声音越说越大,就像是吼出来的一般道:“师父,你振作一点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即便是安鸢师娘醒过来,也不会……”
陈许歌笑了:“师父,你总算是终于拿正眼看我了!”
苏长诗看着陈许歌许久,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外面:“走,去看苏牧。”
陈许歌睁大了眼睛,看着苏长诗眨了眨眼,笑了,点头道:“诶,我们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