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沈志成还是问了句:“醉听念伤无人答,却传思念抚琵琶,灯落却见瓦上霜,明月独照屋上花!”
女子先是一惊,绝对不是因为沈志成那别具一格的文采,而是那句明月独照屋上花,这分明是点了她的底啊。
只有盗门的人,知道她的别号。
于是屋上花立刻问了句:“敢问你拜的那边的门,走的是那条河?”
沈志成低声的回了句:“在下帝都走地龙关门弟子,特来拜见同门!”
话一点开,俩人都乐了。
从辈分上来说,袖里刀是走地龙的师弟,所以屋上花得叫沈志成一句师哥。
环境特殊,那些拜门的规矩,也就不提了。
屋上花,年纪二十七岁,是袖里刀捡回来的孤儿,从五岁开始接受袖里刀的残酷训练,一直到了二十一岁才出了徒,自己挡下一面。
性格的话,说不上热情,也不是很冷,在沈志成来看,就是比较有个性的那种。
同门见面七分亲,跟自己家人的感觉没啥区别,而且沈志成还是从帝都来的,屋上花是师妹,他这做师哥的肯定得表示表示,这就叫同门的道义。
所以,沈志成先给了个八千八的红包,钱不多,就是个意思。
屋上花可不客气,随手揣兜,跟着问了句:“师哥,你不会只是来拜同门那么简单吧?红包你都给八千八,走的什么道,摆摆看!”
“你说你好看就算了,还这么聪明,可你说的没错,这次我来就是想见见师叔他老人家,雷门现在把盗门攥得很紧,我师父跟穿天鼠师叔,都被雷门给扎了气,只有袖里刀师叔能跟雷门的人抗衡,我想来学那招袖里藏刃!”
就好像早就知道沈志成要说啥是的,屋上花很是莞尔的笑了笑,散落在脸边的长发,随着那妩媚的笑容,轻轻的摆动着,让沈志成忽然想到了初恋的感觉。
屋上花缓慢而轻快的说:“我都已经一年没有见过师父了,在什么地方猫着,谁都不知道,恐怕你这趟是白来了,就算你见到了师父,他也不可能把那招袖里藏刃教给你,我跟我师弟俩人跟了他二十多年,都没有得到他的真传,在说了,盗门的规矩,同门不同技,你是走地龙师叔的徒弟,学的是移花接木,我师父那么有原则的人,更不可能教给你了!”
沈志成是听一半,信一半,说是同门不同技,这点他知道。
可说是袖里刀不在奉市,打死他都不信。
被断了活的穿天鼠,心心盼着报仇,不可能跟他说没根儿的话。
这屋上花就是在跟他玩心眼子呢。
好在穿天鼠有准备,沈志成就说了句:“看天不看地,都是自己的命,你我都是盗门的人,说里不说外,你就对袖里刀师叔说一句,插香的要点蜡,留到几时杀就可以了!”
屋上花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问了句:“这说的是啥意思?”
老沈更是苦笑:“你让我猜你短裤里是什么颜色,都比这简单,我在奉市不会待太长时间,你就把话转到就好,我的电话都给你写下了,有边了,就扒拉扒拉!”
说完,沈志成起身告辞,屋上花想了半天,就想知道沈志成把电话写在哪儿了?琢磨了半天,忽然反应了过来,低头往领口里一看,写着号码的餐巾纸,果然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