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上花就说了句:“咱们这位师叔的鼻子可真灵,看一面就能闻出咱们的味,都是同门,何必叫人跟着我们?”
沈志成坐在了轮椅上,不屑一顾的说:“灵个屁,是咱们没考虑周全!”
想想看,他们这俩外地来的,怎么可能找到那么偏僻的那家胭脂店?而且屋上花还有一句每一句,的问了那么多叫人疑惑的问题,就是二百五都得怀疑。
古玩市场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俩人买了点东西,吃的喝的,就回酒店准备晚上的约会。
转眼到了晚上六点半,俩人就已经找到了那座公园。
因为始终都在下雨,公园里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唯有树木间的浓郁的雾气,慢慢的飘动,弥漫,而在阴暗天空下,诡异而又迷离。
每一步的落下,都会带起一种宛如疲惫光影般得涩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雨中,变得落寞,孤独,困倦。
约定的地点在一处湖边的竹林中,沿着石板铺就的小路,走进那片竹林的深处,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就在沈志成怀疑那俩男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很有可能被耍了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听到声音,沈志成一头就扎进声音响起的地方,却看到,中午被他切伤的两个人,此时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命呜呼。
看着那鲜血混在了雨水中,就像被稀释的灵魂,慢慢的流向那片虚无的世界,沈志成的目光,迅速的看向了四周。
空气里的血腥味还很浓,杀死这俩人的那个高手,不可能走的远。
然而周围只有安静的竹林,摇曳着淡漠的竹响,倾听着落寞的小雨,淅淅沥沥的洗涤着世界的茫然与无奈。
那是个真正的高手,甚至连脚印都没有留下一丝,再看那俩人的伤口,沈志成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这俩人身上一共有五十七处刀痕,从额头一直到小腿,到处都是。
刀痕分明是盗门袖里藏刃使用的那种特制的刀片。
而且这下刀的技术,角度,准确度,力度,都非常的熟练,精湛,可以说与他都不相上下。
每一刀都是断筋碎骨,并且是每刀都致命,手段是特别的狠辣。
随后赶来的屋上花,看到这个场面,转身就吐了。
毕竟是个女人,什么时候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啊,都被切的血肉模糊了,再多几刀的话,估计都成陷了。
“这到底是谁干的啊?下手怎么这么狠毒?”
屋上花捂着嘴,一顿的咳嗽,即便把胃都快要吐出来了,还是无法缓解那股子恶心劲。
沈志成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能切出这么霸气的刀法的,全世界,除了我,还有袖里刀之外,就是胭脂红的花满九天了!”
“你说是师叔?她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啊?就算他们的任务失败,也不至于杀死他么吧?”
屋上花的问题,正是老沈想的,这就是个迷,而谜底就在胭脂红的身上。
别去想,也别去猜,胭脂店就在那儿,谜底也在那儿,那片香味里,就能闻到胭脂红,飘的到底是什么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