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令下,士兵就开始动手,大杖打在那小侍身上,应若怜抠着自己的手,也用力着。
凤轻狂余光看着,只觉得还不够!
呵……只这样就心痛了……
为了一个小侍心疼,凤轻狂以前可是将真心都捧了出来,却一次次被他践踏,被他侮辱。
那可是一国储君的真心啊,他却还嫌脏。
凤轻狂对着孙管家招了招手,让他将小侍嘴里塞着的布拿了出来。
整个隔云楼里,便响起了小侍大声的哀嚎。
凤轻狂看着应若怜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眼里没有一丝怜悯。
他觉得没什么意思,就闭上了眼睛,哼着小曲。
这是应若怜第一次觉得凤轻狂可怕,第一次知道他们之间身份的巨大差别。
他在她的面前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小侍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为无声。
士兵摸了摸小侍的鼻息,才向凤轻狂禀告:“太女殿下,这贱奴已经伏法!”
凤轻狂闻言,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
应若怜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凤轻狂这才看向了他。
她用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强迫应若怜仰起头看向她的眼睛。
“应若怜啊……你可真可怜……永远看不清楚形式,分不清楚谁真心待你……”
凤轻狂说着,轻轻的拍了拍应若怜的脸,目光也带着些嘲弄和轻蔑:“孤看得上你时,孤心甘情愿纵容你,你哪怕恃宠而骄也好,无理取闹也罢!有孤给你担着!可你也要清楚,孤不将你放在心上,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是地上的泥!任人践踏!”
应若怜感受着凤轻狂的手触在他脸上的感觉,他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抖,像是下一秒凤轻狂就会拧断他的脖子一样。
他真的怕了,他怕死。
他以前对凤轻狂怎么样,他心里也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他确实做的过头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凤轻狂将手从应若怜的脸上收回来,开了一小坛桌上的酒,倒在了手上。
她嘴角含笑:“假清高的人,孤嫌脏……”
一句话就像是压垮了应若怜,他一直自诩清高,和隔云楼众多出卖色相的不一样。
可实际上有什么区别?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连他们都不如。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他只是一时被隔云楼的繁华,被众人追捧着迷失了自我。
可他生的绝色,就该不一样的,就该被捧着的!
应若怜想着,神色又坚定了起来,看向凤轻狂的眼中除了惊恐,还隐了几分怨恨。
凤轻狂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她感受到了应若怜对她的恨,正要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凤轻狂回头,看着叶织绯坐在地上,许是翻窗户的时候绊了一下。
她忍不住笑了笑,眼中的戾气也收了几分。
叶织绯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服,远远的对着凤轻狂行了个礼,就往凤轻狂那边走去。
她的脸上因为笑着,也红润了几分,只是看上去还十分虚弱。
“太女殿下可让绯好找!”
叶织绯提着自己白色的衣袍,站在了凤轻狂身边。
凤轻狂挑了挑眉看着叶织绯。
“找孤作甚?”
“不如移步?”
叶织绯对着凤轻狂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