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是这样,玉堂春的老板个尚莺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抱怨和不耐烦。
他们心里边还不清楚香芍药在褚爷心中的分量,若是夫人的话,他们巴结上去也没什么,可若不是夫人,那跟个玩物又有什么区别。
相比起香芍药这里的不稳定,那玉堂春的老板,显然的更倾向于去巴结陈伍和刘林江。
看到他们二人过来,这老板脸上的笑,仿若看到了亲爹。
忙的迎了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家里的主人,颇有几分反客为主的意思。
更何况的,他跟尚莺在香芍药这里还算不得客人。
“您二位可来了,咱们尚莺年纪小不懂事得罪了褚爷,这不是小的知道了忙的备了礼来赔罪,还希望您二位在褚爷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
那玉堂春的老板说这,从袖子里摸了一块牌子出来。
香芍药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没有一丝想要打断的意思。
看着这老板对陈伍和刘林江热络,只当是在看一出好戏。
这牌子香芍药记忆深刻,那是洋行的储蓄证明。
这是当着她一个当事人的面送礼了,看来还真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要不怎么说这送礼贿赂的对象错了呢。
陈伍看那玉堂春老板的做派,忙的后退了一步。
就是他反应再迟钝,也还是知道这香芍药还在这里坐着呢。
其他人不清楚褚爷的脾气,他可是清楚极了的。
褚爷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人近身,对什么美色都瞧不上,如今把这位香小姐留在身边,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别说他不能替褚爷和这香小姐做主,他心里也没有这个胆子。
就说这钱这事,他像是缺那几个钱的人吗?
陈伍退了,刘林江却没有退,那玉堂春的老板见陈伍不收,就往刘林江的手里塞。
刘林江也不推脱,淡定的拿了。
笑着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既然你这诚心的道歉,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
那老板忙的点头应和,脸上的神情也轻快不少。
刘林江嗤笑了声,拿着那牌子,放到了香芍药手边的桌上。
恭敬的站在香芍药的一侧,看着那老板和尚莺二人。
“想要褚爷放过你们,求我们可不管用,香小姐是我们褚爷认定的人,你们惹了香小姐,是死是活的当然也得由她来决定……”
刘林江说完,就和陈伍一起坐到了下边的位置上,两个人也只是喝着茶不说话。
香芍药抬眼好笑的看着大厅里,手脚拘束的二人,托着下巴勾了勾唇。
“听说老板想要让尚莺来侍奉我们爷?”
她娇娇柔柔的声音,原本的最容易引起男人的欲念,可是此时说出话来却只让人觉得心底发寒。
这时候那玉堂春的老板还哪里敢小瞧香芍药。
且不说刚才刘林江的那番话,就是仅仅的凭借着这位香小姐身上的气势,那就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人。
商人都懂得趋利避害,尚莺是摇钱树没错,可是钱和命的取舍不过是一念之间。
他有心把尚莺卖了,可是一想到尚莺和南边的那些个关系,他就又开始摇摆不定起来。
“以权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说的义正言辞,香芍药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莫不是忘了她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