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会来吧。
想到此处,心里便没来由的一阵欢喜,她将账簿一合,拉着两人与小厮招呼一声,去了二楼的包间。
这日,陆清宁等了许久,直到最后一桌收了羹食,小厮都开始整理打扫,周衍之也没有到场。
曾宾倒是来了。
只说今日他忙,要晚些时候过去找她。
陆清宁明白,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故而与掌柜的对完账后,先行回了郡主府。
夜里,陆清宁都悉数完,换了衣裳准备上床,却听见门外有人敲门,笃笃的声音很有毅力的不断传来,她站在屏风后,闷声道,“我睡了,等明日再说吧。”
那人铁了心要把门敲开,陆清宁便吹了灯,也不理他,径直上了床去。
冬日冷,房中燃着地龙,暖通通的。
她听着门外那人渐渐没了动静,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忽然,窗牖被人打开,她坐起来,还没抬头,那人已经越窗而入,灵活的跳到她跟前,抬脚上了床榻。
他没换衣裳,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气。
此刻正盘腿坐在对面,与她大眼瞪小眼。
“你生气了?”他小声问,手却握她的手。
陆清宁有些困,原本也没有觉得有多委屈,可是看见他的一刹,又有些忍不住,嘟囔道,“你不是送了礼物过去吗,我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