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做了储君,在排除异己这件事上,傅鸿的铁腕确实一次又一次令他惊愕。
“算了,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还是傅涟无力地嘟囔了一声,说完便整个人朝后躺去,一张脸白得不像话。
白天的时候许雁庭还千万个不情愿地住进来,可才过了几个时辰,他竟有点不放心离去。
想想还是在外间守着,本来打算等他睡着了就出去,谁知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里面竟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呻吟。
“怎么了!”
许雁庭一把掀开帘子,却见那人正捂着肚子正在床上翻滚,忙一把扶住他的肩头。
“肚子……肚子好痛……呃,啊!”
傅涟此刻已经没了再嘴硬的力气,下午收到噩耗的时候已经觉得身上不太好,又任性地喝了几坛子酒,发脾气摔摔打打还不小心绊了一跤,回房时肚子里已经坠痛得厉害,只是不愿在许雁庭面前示弱,见他被自己赶走才渐渐敢痛吟出声,没想到这讨厌的家伙居然就在外面。
“别,别怕,来人啊,崔立,崔立!”
许雁庭尚未成婚,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估摸着他肯定是动了胎气,月份这么大想想也很危险,忙大声喊人,一面按住他不让他胡乱挣扎伤了自己。
崔立很快带着个山羊胡子、五十来岁的大夫小跑着赶了进来。
那大夫一觑傅涟的脸色,立刻慌了阵脚,再一探脉,二话不说就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