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涉入北郊42号用地,他就得到风声,相关单位里一定有他的人,与他互通风声,当务之急是把这个人揪出来。”宁鹏飞自信满满地启动车子:“回去吧。”
几乎在同一个时刻,朴安站在尸检台边,看着台子上的年轻人,翻看着死者资料,死者,肖央,21岁,南大国际贸易系大三学生,学生会副主席,还有一系列的头衔。
朴安咂咂舌,助手说道:“师父,死因没什么特别的,内脏出血,全身骨折,颅骨骨折最严重,唉,年纪轻轻地,听说救护车到达的时候,人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刚抬上救护车,人没气了,直接拉咱们这来了。”
“这么快让咱们解剖,家属同意了吗?”朴安问道。
“肖央就是南城人,父母第一时间赶到,死活不相信是意外,非得要求法检。”助理说道:“唉,白发人送黑发人,伤。”
检尸台上的年轻人双目微睁,助理到底年纪,心里直打鼓:“师父,这叫死不瞑目吧?”
“坠落时对神经造成损伤,纯属自然结果,你将来要当法医官,别把死不瞑目这种话挂在嘴边上,知道吗?”朴安伸手,助手撇撇嘴,乖乖地奉上托盘。
托盘里工具一应俱全,正式的解剖工作即将拉开序幕,朴安摆摆手,这小伙是刚来的,不知道自己的规矩,在动刀以前,一定要查看尸体的情况,从头到脚,仔细地看一遍。
坠楼的尸体自己见过不少了,这一幅也没什么特别的,头骨凹陷,肋骨骨折,腿骨和盆骨都有明显的折断痕迹,胸腔的积血更不用说,唉,朴安身为法医官,自认为如果自杀一定不会用三种方式——跳楼,割脉,安眠药。
跳楼死相太过惨烈,死相的惨状对亲人的冲击太大,割脉?省省吧,如果割得不准,痛得死去活来还死不了,多疼啊,到最后还未必死得了,安眠药?朴安摇头,不妥,不妥,用料不够折腾得自己死去活来,半道去医院还得……不说了,朴安的表情很是丰富,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摇头,看得助理目瞪口呆:“师父,还解剖不?”
“解啊,谁说不解?”朴安翻个白眼:“最近无聊死了。”
自从宁北辰和苏雪说要去广北发展,自己碰到的新奇事便少了,唉,以前总觉得他们烦,现在呢,却有些小失落,就连欧阳浩那里也风平浪静,一点小水花也没有。
朴安绕着尸体看了一圈,助理年纪虽小,汇报得没错,全部符合坠楼的特征,当目光落在尸体的头部,哗,原本半闭着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可怜助理吓得跳到一边,手里的托盘咣当作响,朴安见怪不怪,淡定地抱住尸体的头上下打量,突然,他眼睛看着尸体的脸,手指扳向死者的眼睛……
里头的情况让朴安兴奋了,刚才懒洋洋的劲儿荡然无存,助理想要凑过来,朴安正色道:“拿相机过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