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扬立即分出一部分意识往下,人迅速放好床垫回到了客厅。正好,喻函馨在前方中和赖金贵告辞,接着就拨开“叮当”乱甩动的珠子门帘走了出来。
“好走。”如慈父般悉心细致的给婴儿穿好了上衣的赖金贵跟着送了出来。客厅中的蓝飞扬便和喻函馨一起离开。
此时,他顺着简陋台阶下去的部分意识已经在床铺下的地下室中适应了黑暗。
凭着灵敏的感官意识,他查看到这是一个大约十来平方米的空间。呈四方形,但四角出又几乎是弧形的,靠一边墙边有一张搁着木板的土床,旁边有一张架着木板的桌子似的东西,一边还有个旧木箱……
整个地下室很简单,但却很压抑,空气也不太洁净。显然,这里是曾经有人居住的。打开旧箱子,里面除了有几件女人衣服外,还有一副铁索脚链……
看到这些,蓝飞扬有些明白了:那叫水红的女子还真有可能是被赖金贵关押在这里,并为他生下了孩子。
把这些报给公安局吧。逮扑赖金贵后,如果他仍嘴硬拒不承认,还可以给赖金贵和那婴儿做个亲子鉴定。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只是,那一双儿女太可怜了……
“床铺下还真的有地下室?”听到蓝飞扬的述说,喻函馨又惊又喜。
“是。”已经收回意识的蓝飞扬脸色严峻的点点头。他的意识从地下室出来后,还去了二楼,感觉那里也不像长久没人住的。其中有个房间还挺干净,而且床上还摆着草席、枕头等物。
“你打算怎么办?”喻函馨的惊喜嘎然而之,脸上又浮现了一丝不忍。
那个小婴儿还不满两个月就失去了母亲,难道现在又要失去父亲的关爱?还有那个本该处于花季,却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娇艳芬芳的不幸女孩,她刚刚逃离魔掌回到家里,难道又要孤苦无依了?
“我肯定要将这个情况上报的。”蓝飞扬毫不含糊的说,“犯了罪就要接受惩罚。执法者的职责就是要维护社会安定秩序,捍卫法律的尊严。我知道你心有不忍。可是你可怜他一双儿女,他可怜过水红吗?”
“他还是水红的姨父呢,可却做出这种强制关押、长期蹂.躏的禽兽之举。而且,他那天去医院看望过水红后,水红就突然死了。我还要建议公安局调查,是不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呢。”
“你怀疑是他跑医院去害死水红的?”喻函馨不禁惊愕的盯着蓝飞扬。
蓝飞扬仰头望着在夜幕下竞相绽开的双色球形街灯一叹:“仅仅是怀疑。但也许确实是水红伤重不治,跟他没有关系。”
“你放心,赖金贵若真的入狱了,他那一双儿女就算政府不管,我也会找人照应的。”蓝飞扬温柔的拉住喻函馨的纤纤玉手安慰道。
“那到我也可以借助媒体的力量呼吁社会有关人士或慈善机构,照看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喻函馨也不觉紧紧反握住蓝飞扬厚实的大手,“可是,别人的关照再怎么样也抵不上自己父亲的爱啊。起码,你能不能晚几天上报,让他们分散三年的父女多团聚几天?”
“好吧。”面对喻函馨恳求的清纯目光,蓝飞扬轻抚着她的额角被晚风吹拂的发有点乱的发丝,犹疑了一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