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呢,洞房花烛夜,她在戚泰的打骂之中哭了整整一晚,那样大的声音,她不信别人听不到,可是戚家上下全都选择了装聋作哑,没有一个人冲进来救她。
就连那曾经亲自上门恳求萧傲天将她嫁进来的戚家之主,一晚上也不见踪影。
她犹记得出嫁那日,萧瑾瑜满眼羡慕的拉着她的手说:“白柳妹妹,从来都没有人能让戚叔叔放低姿态,你还是第一个呢。”
呵,多可笑,她当时天真的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到戚家之后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结果换来的却是戚泰的毒打,到了第二日,他更过分的让她像个下人一样在家里做事,她看得出来他讨厌她,可既然讨厌,又为什么要娶她!
她躺在床上怔怔想着,眼角缓缓流下一行泪。
房门在此时突然被人踹开,戚泰像喝了不少酒,跌跌撞撞的走进来,抬头见她舒舒服服的躺在那儿,大骂一声抬起一脚便将她踹到了地上。
“啊,你干什么!”
白柳猝不及防被踹这么一下,头磕到了床头柜上,额前顿时红了一片,不等她回过神,戚泰又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拽着她的头发便往柜子上撞。
“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我好疼啊!”
白柳被撞的眼冒金星,有一行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来,一直蔓延进嘴里,带着股浓郁的腥气,那是她自己的血,好多好多,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了地上。
戚泰醉的早失去了意识,却还知道他拽着的是他一直厌恶的贱女人,冷笑一声,不顾她的求饶依旧往柜子上撞。
白柳做了一天重活,早累的没有一丝力气,一颗心慌乱而急促的跳动着,她觉得他若再不住手,今日一定会死在这里,也不知从何生出一股勇气,双手牢牢抓上戚泰的手臂,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
可她忘了男女之间本就存在着力量悬殊,尤其像这种醉酒的,力气更是大得惊人,戚泰见她反抗,不悦的皱皱眉,抬起右脚踩到她背上,压的她再不能动弹。
白柳整张脸都埋在地上,吸入鼻间的空气越来越少,她只能张开嘴重重喘气,背对着他凄声求饶:“阿泰,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不要?进了我戚家的门,容不得你要不要,你不是一直都想当戚家的少奶奶吗,如今梦寐以求了,感觉如何,嗯?”
戚泰面色森寒的笑着,目中不带一丝感情。
白柳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平时即便再怎么打骂,他一直掌握着分寸,可今日他已经喝醉了,可见他是真恨不得杀了她。
当初爬到床上的人是他,要娶她的人也是他,为什么一转眼他却变成了这副样子,这根本不是她印象中的戚泰。
“阿泰,你不要这样,我那么爱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啊!”她凄声哀嚎,身子突然大力蠕动起来。
戚泰目色一凛,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掐住她的下巴冷笑,“你怎么嫁给我的,自己心知肚明,还需要我把你那点儿歪心思给挑出来吗?你看看你这张脸,配当我的妻子吗,戚家少奶奶的位置,除了萧瑾瑜,谁都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