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善站起身,“那在下就回去回话了。”
瑾瑜赶忙闪入屋子另一面,确认单无双送着罗善淡出视野,方才离去。
进宫表演的事儿是定了。
这边单无双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进宫表演的事宜,瑾瑜心中也打着小九九。
她的计划是借表演吓唬吓唬那皇后,所以对这表演的流程,必须安排妥当,这自然就得通过单无双那边的同意。
所以隔了一日,瑾瑜想好了具体的流程,就以出谋划策为由,一起参与了表演的安排。
看着瑾瑜殷切的忙里忙外,单无双直觉这件事不像罗管家说的那么简单,他总觉得,这事儿与赵瑾儿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绝脱不了干系。
打从看到瑾瑜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他无法窥视揣测的秘密。
但他不会问,就像他对瑾瑜说的第一句话,他对她的身份不感兴趣,只要她没有为戏团子招致灾难,他都可以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他心里明白,问了如何?瑾瑜不愿说,他终究得不到任何回答……
团里为进宫表演特地停止演出彩排了好几日,在瑾瑜跃跃欲试的等待中,终于迎来了这一日。
一大早她就爬起身,让南宫国德派来的人易容装扮。杂技团里的团员们也没闲着,热火朝天的做着道具的准备。
直到中午时分,罗管家带着一群侍卫来接杂技团一行人进宫。
这次进宫的人员队伍皆经过单无双和瑾瑜二人的精心挑选,进了宫,他们就按照二人吩咐的布置舞台场景。
太后的晚宴天黑时才开始,瑾瑜避开众人注目,亲自去检查她要求南宫国德办的事儿是否完工,待天色暗下去,方绕了些路归队。
尚书府那场宴会到底是不及皇家的奢华,这临时搭建的舞台就有十多米长宽,可也才占了御花园巴掌大小的地儿。
宴会开场,御花园四处明亮的灯笼悬挂于树上,犹如白昼,舞台正下方是左右依次排开的座位,最前面的当然是皇太后的位置,唐炎昊和皇后一左一右坐在皇太后两旁。后面就是受邀而来的朝廷重臣。
皇后身边坐的都是些嫔妃,后宫的女人们聚在一起,无非是七嘴八舌的聊会儿话,朝廷里的男人们,则是敬酒寒暄,说些体面话。
瑾瑜在舞台后边等待出场,远远就见皇后身着了件淡粉色的罗裙,上身披了个雪白的丝制云肩,低着头,同皇太后说着什么,眉飞色舞的样子。
南宫瑾瑜不在了,这三年表面上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是风光,怎能不洋洋得意?
台上正表演着单无双的拿手绝活走钢丝,台下不少人专心致志的看着,纷纷为单无双捏了把冷汗。
瑾瑜目光向左移了些,三年未见,唐炎昊轮廓分明的脸庞,一点也没有变化,一如既往的高深难测。
对这个骨子里残酷无情表面上却宠南宫瑾瑜入骨的男子,瑾瑜是半点好感都美欧,单单是几秒,瑾瑜就厌厌挪开目光,飘远的视线定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