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的工作一路高歌猛进,他说你上不上班也无所谓,也不差你那千儿八百,你挣那点钱还不够我撒掉的呢?老黑现在的工资是一个月一万。他的工作很辛苦,总是在山区干活,有时候山区离市区太远,他就住在项目部,吃在项目部。
老板一个电话,他就得立马出发,任老板很欣赏他的办事效率。以前的工资是偶有拖欠,后来任老板因为一件事情被人起诉了,之后又被拉黑了。任老板再跑工程就全挂在老黑的头上。他的名字已经不能接工程了。
说起被拉黑的事情,任老板很是气愤。他说那个工程是他和别人合伙干的。他早都把钱给了合伙人,合伙人拿着钱跑了。现在农民工却来起诉他。他不可能再付一次钱的,那些钱数目不小,他也付不起。
老黑走在那里都被人叫做老板,感觉更牛了。以老黑名义包的工程,钱也就打在老黑的卡上,一来了钱老黑就把自己的工资扣了,之后再转给任老板。任老板有些不高兴了。他说自己干工程那么紧张,老黑一下就扣掉几万块钱。
他还说老黑冬天一个月也就忙十天,还给自己发一万块钱。让他在h城找找看,那里有工作十天发一万的。老黑说:这工资不是以前就说好的吗?忙十天是你不忙,能怪我吗?任老板很生气,觉得老黑翅膀吃硬了,不听他的话了。但是暂时他还离不开老黑,他只说:你不能这样的。
后来任老板又招聘了一个人叫小杨。每次看现场任老板让小杨跟老黑一起去,老黑感觉非常的不便。以前他看现场总能多报点差旅费。现在却不能了。老黑感觉这是任老板放在他身边的眼线,任老板已经开始怀疑老黑作假了。
这个人不但是眼线,估计自己教会了他的时候也就是自己离开的时候。老黑为此很是烦恼。他也在留心机会。任老板说小杨是他的合伙人,让老黑配合小杨的工作。任老板说老黑,他愿意听,小杨说他他就不舒服。小杨年龄比他小七八岁。老黑说: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算什么东西。
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天。任老板给老黑说:明年要实施新的工资方案,忙的时候,工资六千,加油他给老黑办油卡。冬天工资三千五,任老板说:你工资这么高,我都发不起了。老黑说:不行。任老板说:我都没你挣的多,不知道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老黑说:老板当然是你,别都是涨工资,我却要降工资。他们谈了好久,谁都不肯让步。
老黑感觉到他大势已去,要考虑别的出路,他要是不肯妥协,辞退是迟早的事情。现在任老板已经把工程挂在小杨的头上了。钱也是打在小杨的卡上。老黑在寻找机会。有一次干工程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放工程的部门领导。他刻意逢迎,跟对方搞好关系。一段时间后那个领导终于答应给他一个工程做。
老黑很高兴,这个工程他算下来能挣十几万,比给任老板干一年还强。那个工程落实后,老黑就给任老板递交了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