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行,坡度愈大,风里寒意陡盛,已经可以看见山顶处的冰川,银白通透,仍保留着之前流动的水纹。
想要摸到冰川,需要下马步行一段。我的这一匹马,名字很好听,夏赫贝珂。我下了马,它扭过脑袋,在我身上碰碰,就忙着低头吃草去了。
往上行走并不容易,草深坡度陡,草丛的中间各种叫不出名的野花,好看到不太真实。
说到不真实,这里的山水经常给我这样的感觉。美到言语难以描述倒也罢了,很多时候觉得,眼前这些,当真都是真实存在的?这在别处从来不曾有过。
冰川存留的部分并不多,这么一块,仿佛纯白霞帔,覆在两座山头交接之处。
去岁冬日的厚厚的积雪,只存了单薄的念想。
冰川的边缘在点点滴滴的消融着,用手接了一会儿,沁入骨子里的寒意。
下山的路骑马并不好走,斜度太大,总有被掀下马背的感觉。向导一路忙着打电话,留我独自跟在后头自己执缰而行。
我忍不住尖叫了几次,后面跟着的一匹马忽然走到我的身旁,将脑袋伸过来在我的腿上碰了又碰,又用嘴顶了顶我绷紧的脚。
我立刻意识到它在安抚我,它也不离开,和我的夏赫贝珂并驾齐驱,仿佛一同陪伴的意思,直到我们回到出发的草场。
下了马来,之前的高反已经荡然无存,除了感觉腿不是我自己的,其它的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