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川超生气:“你骗我,你根本不是想亲我,你把我当做饭工具人!”
“……”祝以临搂住陆嘉川的腰,亲了亲他的嘴唇,一本正经地问,“宝贝儿,你不愿意给哥哥做饭吗?原来你每天下厨都那么勉强?”
“没有,我愿意啊。”陆嘉川连声否认。
祝以临很满意:“那你生什么气?”
陆嘉川:“……”
他们的婚礼还没办,就提前过上了你做饭来我洗衣的婚后生活。
——所谓洗衣服,就是祝以临打开洗衣机,把衣服丢进去,按开关,洗完后再拿出来。
但一直让陆嘉川做饭并不现实。
做饭其实很耗费精力,他们没那么多时间待在厨房里,尤其还有饭后清理之类的问题,祝以临和陆嘉川都有工作要忙,最好是雇一个家政阿姨。
在婚礼到来前的倒数第三天,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谈到了这个问题。
陆嘉川说:“让谭小清转行吧,她会做菜吗?会拖地吗?”
他特别喜欢针对谭小清,祝以临觉得好笑:“你放过她吧,不就发错了一次微博么,你怎么这么小气?”
陆嘉川哼哼两声:“那可不是一条微博,那是我的个人形象!我的形象整个都崩塌了!崩塌了你懂吗?我苦心塑造出来的狂霸拽高冷酷哥人设,一夕之间毁了个干净,谭小清就欠打。”
祝以临差点被米饭噎住,咳了一会才问:“你什么时候有过高冷酷哥人设?我怎么不知道?”
陆嘉川很自信:“我一直都是啊。”
祝以临:“……”
行吧,他说是就是吧。
这几天祝以临很忙碌,他为了给陆嘉川送一个完美的生日蛋糕,动不动就要烤一个练手,还自己设计花样。但有一个问题是,烤出来的蛋糕总不能丢掉吧,浪费食物,所以那些蛋糕最终都进了他和陆嘉川以及谭小清的肚子里。
陆嘉川在半个月内被他喂了数不清多少块蛋糕,快要吃吐了,而且对生日蛋糕的期待也快消耗没了,忍不住跟他诉苦:“哥哥,你能不能别做了?再吃我要恐蛋糕了。”
祝以临很不高兴:“你难道不知道我平时要控制饮食?为了给你做蛋糕,我都破戒了,这几天胖了好几斤,你别不识好歹。”
谭小清在一旁听着,第一次和陆嘉川站在统一战线上,帮他劝:“哥,今天的蛋糕特别好吃,你做得很完美,不需要再练手了!”
“是吗?”祝以临切下一块,自己咬一口尝了尝,“还行吧,但我总觉得差了点东西。”
“差什么?”陆嘉川和谭小清齐声问。
祝以临不太确定地说:“感觉?和当年的味道不一样。”
那年陆嘉川生日,大雨天,祝以临给他买的蛋糕掉到地上,弄脏了一半。
那天晚上,他们为了一个蛋糕抱头痛哭,后来他们有没有把脏的那一半切掉,挑干净的地方吃,祝以临其实已经不记得了,他发烧,陆嘉川又在他耳边不停地哭,他头昏脑涨,记忆也模糊了。
好像是没吃到。
但每次想起那个脏掉的蛋糕,祝以临的味蕾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它的味道,很奇怪,或许是错觉。
果然,陆嘉川确认了这一点:“当年什么味道啊?我们不是没吃吗?”
“嗯,我记错了,但它在我的记忆里。”祝以临有点无奈,轻声说,“可能是初恋的味道吧。”
第53章 我愿意
婚礼前夕,祝以临一宿没睡好,做了无数个梦。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陆嘉川那天,陆嘉川坐在班级最后一排,穿着校服短袖,长裤,旧球鞋,他走过课桌和课桌之间的空隙,衣服不小心刮到了陆嘉川摆在桌角的课本,“啪”,英语书掉了,祝以临弯腰捡起来,把它摆回原来的位置,说了声“不好意思”。
陆嘉川一声没吭,只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高二分班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当时祝以临十七岁,陆嘉川十六。
祝以临还没考虑过以后要从事什么职业,陆嘉川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同样,他们也从未想过爱情是什么东西,预料不到自己将来会爱对方到想与他同生共死。
而时光匆匆,今天是他们的婚礼。
祝以临一早起来就有点恍惚,陆嘉川亲手帮他穿礼服,和往常一样,系领带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吻他,但有外人——化妆师、摄影师和助理一干人等都在场,不好亲密过头,轻轻亲一下就结束了。
陆嘉川突然说:“哥哥,我听说传统婚礼规矩很多,新郎和新娘在典礼开始之前不能见面,你知道吗?”
“是吗?为什么?”祝以临不懂。
“唔,有一个说法是因为古代大多是包办婚姻,父母和媒人怕他们提早见面发现对方长得丑,会悔婚。所以要在新婚之夜,新郎揭开新娘的红盖头的那一刻,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陆嘉川笑了一声,“盖头一掀,不论是丑八怪还是美娇娘,可都不能反悔了。”
他帮祝以临整理好衣襟,又说:“等会儿我们交换完戒指,你也不能反悔了哦,哥哥。”
祝以临也笑:“如果能反悔,我早就反悔了。”
“嗯?你说什么?”陆嘉川故意皱起眉,摆了个生气的鬼脸,怒视祝以临。
祝以临戳了戳他的脸:“别闹了,一会儿客人都来了。”
陆嘉川只好收敛起来,和他一起走出房间,出门迎客。
七月是个好时节,今天的天气极好,蔚蓝的天,大朵大朵的白云,近处湖畔偶尔吹过的风,和风中带起的潮湿草木香气,组成了一个近乎梦幻的明媚夏日。
别墅的大门正敞着,几名保安把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