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顾隽虽然没明说，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陆南琛这么有钱还跑去给她当保镖有可能是心怀鬼胎。
她咬了咬唇才说，“我会问他的。”
顾隽凉声道，“男人么，他要是想让你知道不用你问早就告诉你了。”
裴初觉得茫然又困惑，陆南琛的确从来没有想要告诉她这些的念头，但也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不然他应该不会让她知道公寓的存在。
她若想要去查，也可以查得出来那是他自己的房子。
“……那他是怎么想的？”
“我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顾隽的声音又恢复成了一贯的懒洋洋，“你只需要弄清楚，他跟你在一起时因为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因为你是裴初。”
裴初蓦然睁大眼，呼吸紊乱了。
她当然明白顾隽的意思，陆南琛跟她在一起如果是因为她是裴初，那么意味着他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喜欢她的背景身份。
挂了电话，她又把耳机从耳朵里扯下来，盯着微信里面的图片看了一会，然后才把江枫叫了进来。
江枫身板挺直地站在沙发前面。
“大小姐。”
裴初抬头，语气听不清楚情绪，“我问你，你的薪水是我爸支付的还是陆南琛？”
“是陆先生。”
她怔了怔，她一直都以为江枫是他找来的保镖，不过薪水应该是爸爸支付的。
没想到江枫是直接受雇于陆南琛。
这么说，应该跟爸爸没有关系，这是他自己掏钱给她找的保镖，难怪她总觉得江枫看起来好像是听她的话，但每次都会得到陆南琛的首肯后才付诸行动。
江枫长得有点黑糙，从来都是只做事不说话，除非她问才回答，看着就是很靠谱的那一种。
裴初又问，“你跟陆南琛是怎么认识的？”
“我从小就被培训当保镖的，先前不认识陆先生，是陆先生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给您当保镖。”
江枫说完后就看了她一眼。
“大小姐，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
也许是因为陆南琛的缘故，从一开始她就很信任江枫，他做事也很踏实认真，“我以为你是我爸的人。”
江枫摇头，“我不认识裴董。”
他想了想后补充，“陆先生应该是从熟悉的朋友打听到了我，那段时间我刚好结束了一个工作就来了。”
裴初的手搁在扶手处，半响没说话，她淡淡地垂眸，“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江枫虽是有些意外她问他的这些问题，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只是道，“那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再叫我。”
“嗯。”
市区一家私人高档会所里。
厉晟淮的双脚优雅地交叠着，妖孽的面容看向坐在对面沙发的男人。
“怎么？当她保镖给她管公司还不够，现在连她经纪人的活你都给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