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天堂,一念地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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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鹿丞盯着电脑。

除了叶沂南,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这个超前的实力。有钱,还要有这个能力敢做这件事。

全京|城,乃至境内也就只有叶沂南了。

“这种剂量会造成人体呼吸降低,很多昏迷的人就是因为呼吸降低导致死亡。这种芬|太|尼转换的药品就有这个功效。”

“芬|太|尼不是临床麻醉?”

鹿丞记得叶林溪用过这个,记得很清楚。

当时叶林溪用这个注射,麻醉药合用,作为麻醉辅助用药,所以鹿丞记得清楚。

金景轩当然知道这东西的作用:“什么东西都用双刃剑,比如海|洛|因的主要成分就是止咳处方里面的一种物质。看起来无害,其实毒性很强。”

“麻醉物质里面的成分也能提取有害物质,这些都能被利用。”

“嗯。”鹿丞闭上眼睛。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都是同一种物质。

明明是可以治病救人的,也可以要人丧心病狂,欲望高于一切。

鹿丞挂了电话,有些头疼。

所有事情都在等着他,似乎又什么也碰不到。鹿丞咬着下唇,甚至不敢想叶林溪的选择是什么。

到底他们该怎么办呢?

叶林溪……叶林溪……

鹿丞异常疲惫,神经紧绷过度,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鹿丞一个人,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那幽幽的亮度照映着鹿丞苍白的面颊。

醒来时已经凌晨了,他就这么坐了一夜。腰酸背痛,眼睛也肿胀。

起来之后鹿丞就睡不着了,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抓着他的心脏。他的心脏无法正常跳动。

异常想见叶林溪,现在就想,很想抱住那个女孩。

鹿丞拿起衣服开车到麻省里藤医院旁边的大酒店,这时候还是凌晨五点,叶林溪肯定没有起来。鹿丞就站在车外等着她,这样叶林溪出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他。

这么想着,就算是早点来也没关系。

因为出门叶林溪谁也见不到,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他。

洛|杉|矶的夜晚比京|城要冷,鹿丞就穿着单薄的短袖,冻到没有知觉。他就站在这里等叶林溪,像一个雕像笔直挺拔。

早上八点,叶林溪才慢慢悠悠从酒店里出来。

因为天冷的缘故,叶林溪只露出一颗脑袋。戴上一个大大的围巾,缩成一团。

“鹿丞?”叶林溪跑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干嘛呢?穿这么少,冻成冰棍了。”

“想见你。”

鹿丞一开口,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他一夜没有说过话,嗓子干哑,再加上天冷的缘故他几乎没有发出来声音。

前面一团白雾,鹿丞用力眨着眼睛。

想见叶林溪,想要叶林溪早上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他,所以就来了,站在这里。

“怎么不去车里等?”

叶林溪连忙摘下围巾给鹿丞系上:“你傻不傻啊,这么冷的天岂不是要冻坏了?快点上车。”

“没事,不冷,我抗冻。”

“上车,我要生气了!”

“别生气啊,我想你出来第一个人见到的就是我。”鹿丞抱紧叶林溪,抱着叶林溪感受从怀里的人传来的温度:“见到你,踏实了。”

“快进车里,冻死了。”

鹿丞钻进车里,叶林溪也跟着进车里。暖气的作用下鹿丞很快暖和起来,就是肢体还是有些僵硬,没有那么快缓过来。

“冻坏了吧?”叶林溪有些心疼地给鹿丞搓手:“哪有大半夜就在这里的,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想见你,又不想打扰你。”

鹿丞趴在叶林溪的肩头处,像狗狗一样等着叶林溪给他顺毛。

鹿丞的身子终于完全暖和,他还是不想起来。

就趴在叶林溪的肩头,双手还住她的细腰。抱着一点都不想起来,时间就此静止就好了。

这样他们谁都不会分开,也不会受外界干扰。

“鹿丞。你身上有些烫,是不是伤口发炎了?”叶林溪拍拍鹿丞的肩膀,怀里的人特别烫,已经高出人体的提问。

“让我看看,你肯定发烧了。”

鹿丞不想动:“我没事,你抱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哪有这样的,快起来一下。我要看看伤口是不是发炎,还是你又发烧了。”

无缘无故发烧,要么是伤口发炎,要么是其他病变。鹿丞再恶劣的环境都待过,一个特|种兵是不会在冬天站几个小时就立刻发烧。

鹿丞的体质又比其他特|种兵好很多,更不会因为站几个小时出现问题。

所以肯定是伤口引起的发炎,伤口发炎严重一点就要切除烂肉,进行手术。

鹿丞起来,双手还是在叶林溪的腰肢处。

叶林溪已经不想纠结鹿丞的手放在哪里,反正鹿丞也不会听话。

掀开鹿丞的衣服,果然伤口往外渗血,还有除了红色的其他液体。这些坏了的伤口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伤的,还在这么冷的天冻了这么久。

“去医院。”叶林溪皱眉,比她想象要严重一些。

“我没事,我就想陪你坐一会儿。”

“听话,你这个伤口一定要去医院。”叶林溪耐着性子说。

“已经渗透组织液,要挑破外面的东西才愈合,再拖几天就要手术比现在更严重。”

鹿丞撇嘴,他更不想手术:“那成,你给我包扎好不好?我只要你包扎。”

“好,我给你看伤口。”

鹿丞穿上外套拉着叶林溪的手,又怕叶林溪冻着,将叶林溪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好了,这样就暖和,我不冷你也不冷。”

医院离酒店不远,两个人走过去也就五分钟的时间。

麻省里藤医院叶林溪已经轻车熟路,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不需要护士,自己就能找到。

拆开鹿丞的纱布,纱布一部分和伤口粘在一起。撕下来就连她都感觉到疼,鹿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伤口周围有黄褐色的黏浊液。

伤口比预想的还要严重一些,如果今天没看到,再过两天只能切除周围的皮肤。

“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身体是自己的。”叶林溪有些心疼,落下很严重的疤痕就不好看了。

鹿丞小声嘟囔着:“没感觉到疼。”

“在外面都冻麻了,怎么可能知道疼?”叶林溪低头给鹿丞清理伤口,有些责怪的意思:“我就没遇见过像你一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

“才不是,我的身体你比我更在乎啊。”

叶林溪轻轻拍了下鹿丞,哪有这么说话的。她在乎和鹿丞本身就自己在乎,这两个概念能一样吗!

鹿丞的小腹大大小小也有两处伤口,疤痕已经淡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鹿丞的腰劲瘦,八块腹肌都很有形,就是上面的伤痕格格不入。

叶林溪的指尖滑过那些浅浅的疤痕,甚是心疼。

指尖滑过的地方酥酥麻麻,鹿丞身体紧绷。那种感觉像是触碰到轻微的电流,这个身体都是软的。

“受过很多伤吧。”

“还好,这些是小时候受的伤。”鹿丞轻描淡写,呼吸急促:“很久之前,不记得了。”

“是吗?”

“嗯,就当不记得,反正都是不好的记忆。”

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口,怎么可能完全不记得,就是不想提起。过去,是鹿丞想要完全抹掉的记忆,全部都是。

在没有认识叶林溪之前,鹿丞的活着不叫活着,那叫行尸走肉。没有感情的人,怎么能叫健全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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