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真的能够确定?”刘所长再次从武义的眼中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小浪,谢谢你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信息。”就在刘所长要去通知干警集合的时候,秦浪让武义先出去一下,刘所长见此情景,显然是秦浪有话要跟自己说。
秦浪把自己的想法跟刘所长说了,刘所长略一沉思,“这样也好,咱是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
刘所长通知值班的干警把能够召集到的干警召回所里,因为当时移动电话还没有在南华出现,就是pp机,在地级市也很少。当所里能够召集的干警连值班干警也不过五名。最后不得已,刘所长让大家检查了枪支后,就带着秦浪他们分乘两辆吉普,往旋风舞厅赶去。快到旋风舞厅时,武义先下车,赶过去跟耿平田华军会合,问明情况。
很快武义回来,原来小四先行出去了,到了一个家属区,进了一间屋子的二楼。而毛华等人还在舞厅,估计不久就要出来了。
刘所长到另一辆车上,让其中的一名干警和武义、耿平一起找到小四去的那间屋子,在那里守候。刘所长带着其他四人藏好了车,分别散开在旋风舞厅的出口。
没有多久,舞厅里跳舞的人陆陆续续地出来了,而毛华和那个有疤的男人说说笑笑地在几个青年的凑用下,往小四选定的那间屋子走去。小双和小平两个女孩子拖着杜小惠跟在她们后面。杜小惠不肯去,但是两个青年过去,威胁到,“你不去,明天就杀了你的弟弟和母亲,再说去去就是喝喝茶,聊聊天,你怕什么。”
刘所长在暗中再次确定了那个人就是被省公安厅通缉的杀人犯楚永明,指挥着干警悄悄地跟在后面。
毛华几个人进了院子,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危险。毛华他们一行上楼去,小四从屋子里走出来,“楚哥,都安排好了。”小四指着其中一间已经亮灯的屋子,“这里就是哥和楚哥玩耍的地方。”又指了指另一间房间:“这个房间就是兄弟们的。”
“不错嘛!”那个疤脸男人很满意。
“楚哥是自己人嘛。”毛华一脸的虔诚,“兵哥交待的事情,兄弟怎么着也得让楚哥尽兴不是。”说着看了杜小惠一眼,又附在疤脸男人耳边说了几句。疤脸男人看了看杜小惠,似乎很是满意:“看来兄弟今晚很有口福啦。”
杜小惠生死不进屋,可是到了这里,就由不得她了。毛华啪的一巴掌甩过去,“侍候好楚哥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管杜小惠是否愿意,就让小四等人将杜小惠推进屋去,门啪地一声被关上。
毛华和小四几个人和两个女同学进了另一间屋子,门还没有被关上,就听见有男女淫笑的声音传出。
刘所长把几人召集起来,做了布置。刘所长和杜教导员,还有另一名干警负责对付疤脸男人,刘所长吩咐,必要时可以开枪但不要毙命。另三名干警负责解决毛培华几个本地青年。
刘所长让秦浪等人就在外面不要进去,万一秦浪受到所伤害,怕是不好跟张长敏和李树生交待的。随后,刘所长一挥手,干警们悄悄地上了楼。几人就位后,刘所长一脚踹开房门,就看见那疤脸男人正压在杜小惠身上,杜小惠的衣衫已经被掀到颈部,一对雪白的玉兔在灯光下异常炫目。
门被人踹开,疤脸男人十分机警。一手提起裤子,一手摸出一把三角刀,就朝刘所长刺来。杜指导员一看刘所长有危险,枪一响,三角刀掉在地上,疤脸男人跪倒在地。另一个干警和杜教导员将他按倒在地,铐了起来。
刘所长拉好杜小惠的衣服,杜小惠哇的一声痛哭起来。看见秦浪进来,知道又是秦浪救了自己,像见到亲人般抱住秦浪酣畅淋漓地放声大哭。
这间屋子里的战斗已经结束,另一间屋子里相对简单又麻烦些。说简单是因为看见民警持枪进去,几个正在淫乱的男女早就傻了眼,乖乖地束手就擒。说麻烦,是因为刚刚脱了的衣服,要穿上。被民警逮住,毛华他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自忖没有好的结果,脑子里一片混乱,所以衣服拿错了、穿错了,搞了好一会,此稍微收拾停当。
看见秦浪拥着哭泣的杜小惠,冷漠地看着他,毛华明白这次又栽在了秦浪手中,看来秦浪就是自己的灭害灵。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当然,如果他知道这次的代价是那么的大,不知道对秦浪的恨意是不是如日中天?
考虑到毛华背后的背景,刘所长和杜指导员商量了一下后,决定直接将他们押往市第一看守所,并组织连夜突审,免得以后翻案。秦浪让武义他们自己打车回学校,自己就负责送杜小惠回去。
杜小惠的家在南区,离此地大约三十分钟的车程。在车上,杜小惠还是紧紧仅依偎着秦浪,生怕秦浪离她而去。秦浪只好真切地享受着杜小惠的身体传给她的气息。秦浪一面拍着她的香肩,一面宽慰着她。
这是一个农家小院,隔老远就看见院门口有人在不停地张望,显然是杜小惠家的父母见她这时还没有回去而担心着呢。
看见出租车停下来,一个妇女赶忙上前,却见到杜小惠还依偎着秦浪不肯下来。心想,这孩子这么小就谈恋爱了?当着父母的面还敢抱着人家。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拧着杜小惠的耳朵,“不要脸的东西,把大人的脸丢尽了。”
杜小惠吃痛,才发觉是自己的母亲。回过神来,才讪讪地下车,很快就被她母亲拽进屋里。秦浪让师傅等他一起回去,然后向杜小惠屋子里走去。还没有到门口,一把长长的竹笤帚向他挥来。秦浪啊的一声,杜小惠回头看见,挣脱她母亲,大叫“别打了。”
在秦浪的努力下,杜小惠的父母才稍稍平复过来。秦浪让杜小惠先进屋洗漱,自己首先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他们才知道不仅错怪了秦浪,还让他们的闺女受到了委屈,心下当然过意不去。要留秦浪好好感谢他,可是秦浪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抚杜小惠。
回到张瞳家,张瞳的房中还亮着灯,显然是在等他。听见秦浪敲门,张瞳很快就开了门,“干什么去了,这么晚?”
张瞳穿着睡衣,床头还摆着一本书。秦浪拥着她,亲了一口,“我去洗洗,然后就告诉你。”
听完秦浪的叙说,张瞳很为秦浪担心,“今后这样危险的事情,姐不允你去,知道吗?”
“姐,谢谢你,弟弟知道的。”说完就趴到张瞳身上,不停地挑逗着。但是每到关键时刻,张瞳就不允许了,搞得秦浪很是无奈。
早上,还刚校门口,就看见陈老师在门口徘徊,当然是在等秦浪了。看着陈老师询问的目光,秦浪点点头。张瞳就自己将车停进了车棚,让秦浪跟陈老师去了。
秦浪想起自己忘了跟武义他们交代,让他们暂时保密的,便要去教室找他们。陈老师说昨晚已经跟他们说了。秦浪还是有点不放心,既然陈老师这样说,也只好先跟着陈老师到她的房中,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再次叙说了一遍。
“谢谢你,秦浪。”陈老师忽然说。
“陈老师,你别这样说。”秦浪不知该说什么好,或许是被陈老师看穿了自己的目的,或许陈老师已经怀疑他的目的了,只是不好表明而已。
尽管秦浪想捂住毛华被抓的消息,但是在下午的时候,毛校长还是知道了,而且还知道事情与秦浪有关。唯一的儿子被抓,就像抽掉了毛校长的筋。毛校长一面四处找人疏通关系,一面命令安明将开除秦浪学籍的书面通知张贴出去。
看见开除秦浪的书面决定,大部分同学都气极了,因为有些同学上午就知道毛华被抓进去的消息,所以知道是毛校长对秦浪的报复。特别是86班的同学和初92班的同学找到安明主任,希望给同学们一个说法。
安明无言以对,只说是校领导的决定,就避而不谈了。看到开除秦浪的处理决定,很快张长敏就接到了张瞳的电话,“什么,竟敢开除秦浪?”
气极的张长敏一个电话打到教育局,然后李树生以家长的身份赶到教育局要求给个说法。教育局哪里不知道国土局的厉害?再说修建局职工家属楼用地的报告才呈上去,得罪了张长敏岂不是老鼠舔猫儿屁股?
一个以副局长、纪检组长为首的调查组于第二天就进入了南华二中。在走访了部分同学、老师后,普遍对毛校长纵容儿子屡次犯下的错误很有看法。还有些同学争着要向调查组反映情况。这时看到毛校长大势已去的安明,竟然主动站出来,指责毛校长包庇、纵容的事实。
很快,调查组纠正了南华二中对秦浪的错误处理决定,并将毛校长调离南华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