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也是摩拳擦掌,有种要将秦浪生吞活剥的感觉。
“让他进来吧!”柴老冷冷地发话。
秦浪提着一包上好的大红袍和两瓶酒进来,意外地看见刘华平,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出声,走到柴老面前,“爷爷,请恕秦浪唐突,提前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柴老睁开眼,仔细地打量着秦浪,“不就是一个孩子吗?照片上的人跟眼前的本人一样的稚嫩,可是怎么偏偏就这么让人头痛和生厌?”
“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早就听说过爷爷坐镇江南,很想过来拜访,可是一直因为学习的缘故,所以来迟,还请您老不要见怪。”秦浪知道柴老哪里会有那么好的心情搭理自己,所以见他不做声,“第二个就是想看看云姐,好久没有去公司了,就过来了。”
“她不会去了。”董虎抢过话,秦浪打量着他,“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柴静云的丈夫董虎。”董虎答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和云姐结婚了,自己又在外面养老婆孩子,最后和云姐离婚了的那个。”秦浪笑道,“又想找云姐复婚了?那值得祝贺。”
“秦浪,你有种!”董虎很是气愤,秦浪显然是在揭他的疮疤,所以声音大了点。
闺房中的云姐突然听见董虎说道秦浪的名字,很是奇怪,秦浪好久没有见到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心中十分挂念,可是秦浪不是还有几个姐姐吗?还有小魔女好像也喜欢他的啊。云姐的心中又冷了下来。那董虎说到秦浪的名字,难道秦浪又得罪他们了,还是秦浪来了?
秦浪会来吗?不会的,云姐知道爷爷的脾气,既然知道自己和秦浪的关系,哪里会让秦浪进来?但是还是有点不死心,走到窗边,却看见那个自己日夜思恋的人正的就站在他们面前。这一刻,云姐有种想跑出去抱着秦浪的冲动,但是她没有。这段被禁足的时间里,她想得很多,也很明白。她和秦浪注定就是有花无果的结局,顶多是地下工作者。自己离过婚,而且大秦浪十来岁,可能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结果却是肯定的。
云姐把耳朵贴到窗棂上,仔细听着秦浪说话。
“据我所知,你和云姐离婚后,就没有复婚,所以你说你是云姐的丈夫,那是一厢情愿。云姐是我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不是普普通通的员工,她的去留当然与公司有关系,相反和你还没有任何关系。我来找她,与你无关!”
“你你你!”董虎气得说不话来,“这是两家商量好的,我怎么就没有关系?”
“你是省委书记的儿子,不是封建社会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现在是什么年代,还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讲究自主、自愿,懂不懂?”秦浪尖牙利齿,哪里会放弃狠狠啃他一口的机会?
“秦浪,这么说也不对。”刘华平出面道,此时柴老倒是在静静观察秦浪,这个被一号召见的孩子究竟有什么本事?
“对了,上次你专程赶去南华配合我,我还没有谢谢你呢!”秦浪握着刘华平的手,当初调戏小蝶姐的就有其中他,本来秦浪没有追究的意思,但是他去南华搅局,就摆明了要针对他的,所以也不会客气。“要不是你托人传话给我,我也不会以那么低的价格拿下来的。不过还是可惜,南华市硬说我自己承诺过2500万的,所以也只好出了。”
秦浪又附在他耳边,“钟叔叔都打电话过来说了,让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的。”虽然秦浪的话不可信,但是黔南省的钟敏昌副书记可是刘怀山的亲信啊,董虎不知道,柴老可是知道的,秦浪怎么和钟敏昌搭上线的,难道是肖家?很有可能。柴老几乎可以肯定。再说,刘华平去南华时,事先商定的确实是那3000万搅黄秦浪的好事,可是怎么会最终只出了2000万?而且后来刘华平的解释也是漏洞百出,如果事先和秦浪串通就解释的通了。
“什么我配合你?”刘华平大叫,“秦浪,你可别诬陷我!”可是在柴老的心中,已经有了疏远他的打算。
“好了!”柴老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很威严,或许是大家都在等他裁定的缘故。“秦浪说的对,既然小云是他公司的管理人员,见见也不要紧的。”让工作人员请小云出来。
看着秦浪就站早自己面前,云姐咬着下唇,差点眼泪就要出来了。秦浪看见云姐,有点清瘦的样子,“什么时候去上班,大家都需要你。”
“她不会去的。我说过的。”董虎抢着话。
“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哑巴。”秦浪看着董虎,“你妹妹就比你懂事的多。”他转过身来,对着柴老说,“我想带她去公司看看,不过分吧。”
董虎不同意,可是秦浪却不给他机会,“你是哪根葱那棵蒜,说不同意就不同意了。你父亲是省委书记还是皇帝,你是太子爷还是阿哥?如果要开口,等你成为她的合法丈夫后再说。”
董虎气得差点吐血,“爷爷!”指着秦浪说不出话来。
“给个理由!”柴老问秦浪。秦浪看着其他几人,柴老说,“你们先到里屋坐坐。”
秦浪想想,“不用,我的理由就是十四大以后,就会有大家希望知道的结果。”
“十四大?”柴老听到这个词,显然触动了心中某根神经,难道这次真的要撤了?撤与不撤的结果,柴老早就盘算得清清楚楚,这次列席十九届三中全会,虽然没有听到多少风声,但是私下里还是都有过议论的。后天就要去北京,再次列席中共十四大会议,结果就会出来了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董虎和小云之间也不会有好的结果,万一没有呢?从秦浪脸上看不出真实的答案,当然,这也不是秦浪能够知道的事情?难道是一号说的?一号会说吗?当然不会告诉秦浪,就算是秦浪瞎猜的,但是万一这种结果出现,他柴家和董家之间的联姻就失去了意义。
“去吧!”柴老很是疲惫,“不过下午六点以前要回来。”
“谢谢爷爷。”秦浪上前拉着云姐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小云被秦浪带走,而这一切竟然是柴老同意的,董虎有点搞糊涂了。可是工作人员告诉他俩,柴老需要休息了,二人纵有满腹疑问,也只好回去看父亲董长来的态度了。
上了车,云姐终于忍不住扑在秦浪的怀中,失声痛哭。哭了好一阵,秦浪道,“脸上哭花了,不想下车见人了?”云姐接过秦浪递过来的纸巾,狠狠地咬了一下秦浪的耳垂,才去擦拭脸上的泪水。
车子把他二人丢在宾馆后,又到街上转了,不久欧华就看见车后有一辆桑塔纳不远不近地跟着,“怪不得秦少要我们去转转,还真有尾巴哟。”欧华让赵春平把车子往南华开,然后中途又往河边开,狠狠地逗弄着跟踪的人。
进了房间,二人干柴烈火般地搂抱在一起,虽然云姐想过今后不能跟秦浪亲近的,可是面对秦浪的索求,潜藏在心里的欲望被再度激起。华丽的服饰急切地四处纷飞,里面曾经包裹着的两具肉体,相互依附着,秦浪拿出套子要带上,被云姐一把扯下,两人时而分开,又如强力胶般紧紧粘合在一起。他们有时像奔驰在广袤的草原,放肆地驰骋;有时又像在曲径通幽处,悠闲地散步;有时像和风细雨般春风化雨,有时又像暴风骤雨般暴力霸蛮,最后在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中,二人安静下来。
云姐四肢无力,满目春水,脸庞绯红,红唇娇艳,头发凌乱,秦浪伏在她身上,静静地看着她。云姐翻身过来,压在秦浪身上,如同翻身的农奴,激情的吻如雨点般地在秦浪汗津津的身上落下。秦浪的魔杖经过云姐的手的轻抚,仿佛被施与了魔法,又再次骄傲地站立。二人相视一笑,秦浪就觉得在一个潮湿、温暖、泥泞的通道中,渐渐地迷失。
时间就这样白白的流失,但是二人却什么也没有说,像一对失语的哑巴,又像是沉浸在龚琳娜《忐忑》的意境中。秦浪爬起来,凝视着这具成熟动人的躯体,到处都充满着诱人的气息,催人奋进。
秦浪跨坐在云姐的双峰上,那魔杖一碰到双峰,竟然再度苏醒,顿时,那首《忐忑》被二人再一遍反复地吟唱。
过了五点的时候,秦浪拉着云姐去洗澡,二人不断地嬉戏,五点半的时候,二人穿戴整齐,又成了人模狗样,相互挽着走出大堂。欧华准时地把车开过来,秦浪扶着云姐上车,欧华道:“那车一直跟着我们呢。”秦浪笑笑。
秦浪把云姐送回去,柴老已经睡下了,秦浪跟云姐快乐地道别,就回去了。
与其说柴老是睡着了,倒不如说是在沉思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答应秦浪把小云带出去,说不定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所以见秦浪就没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