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有一种刺激的快感,仿佛是一种疯狂地宣泄。寝宫中微弱的灯光慢慢的映照在人身上,慢慢的夜空中传来压抑的低低喘息,慢慢消散在寒风中。
蒋阮放下手中的书,回禀的探子已经回来多时,萧韶沐浴过刚出来就瞧见蒋阮坐在榻上若有所思的模样,连手上的书也拿反了,不知道想什么想的这样出神。
他走过去抽走蒋阮手中的书册,蒋阮回过头来,萧韶将被子与她盖的更严了些,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明日大约他们就能搜出刺中太子的那枚箭矢是咱们王府的了。”蒋阮道。
一句“咱们王府”虽然是蒋阮无意中吐出的话,却显然取悦了萧韶,他似乎是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好想的。”他既然都做了安排,必然不会让不利于王府的事情发生,蒋丹和宣华打的好算盘,却从来都低估了对手,端的以为全世上的人都与他们一般笨罢了。
蒋阮看了他一眼,有萧韶这般的人在身边总是省事许多,反正他什么都会安排好。她道:“其实你便不做手脚,真的如了他们的愿,皇帝总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的。”皇帝这个人优柔寡断,任性目光短浅,可有一样从头至尾都没有改变过的优点,便是永远对萧韶报以十二万分的信任。
蒋丹不知道萧韶的身世,和宣华以为只要将事情一味的往萧韶身上推便能成事,偏不知道这事情从一早开始就是错的。一旦真的查出来与锦英王府有关,皇帝第一个想法便是有人在污蔑萧韶,反而要从萧韶的对头上去查了。
要是顺水推舟,大约到最后也是可能查出蒋丹和宣华的,只是那样事情便又得花上一段时间。
萧韶道:“不这样,你又有麻烦了。”蒋阮本就不受皇帝喜爱,宣华这么多年都未曾对锦英王府轻举妄动,怎么会突然动手。主谋必然是蒋丹,蒋丹好端端的何必鼓动宣华,自然是因为蒋阮。这样一来,皇帝又会认为蒋阮是个祸患精,先入为主的念头总是特别长久,为了避免这样的麻烦,萧韶自己先把后面的麻烦处理了。
蒋阮没料到萧韶还想到这一层,愣了一下,继而笑了:“你也知道了宣华和蒋丹的事了?”
萧韶无声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
蒋阮摇头:“她胆子果然很大。”蒋丹会和宣华滚到一起,在蒋阮看来是不可思议的。蒋丹其实并不是算的多聪明,手段多高超。之所以一步一步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完全是因为一个忍字。大约是和当初的宣离宣朗一样。从前在尚书府的时候就做出一副无害怯懦的模样,而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蒋丹擅长于蛰伏,做事更细心的很,注意不留任何把柄给他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与宣华苟且的事情,一旦成事,日后必然会有无穷的祸患招来。蒋丹宁可要祸患也要和宣华在一起,实在是不符合她谨慎的性子。总归不是她想要借此与宣华交易什么,蒋阮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那便是为了……宣华这个人?
蒋丹大约也并不喜欢宣华,不过蒋阮自来就听过深宫之中不甘寂寞的妃子勾搭外人红杏出墙的风流韵事。大约蒋丹与那些女子并无甚区别,对于欲望也是心中有所渴望。只是皇帝年纪大了,与她这样的年纪怎么能忍受?
蒋阮问萧韶道:“此事你要插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