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次晕过去,就再也没醒来的机会了。
司娓娓摘下了头套。
昨夜把敌人吓得四散奔逃,除了一个人失足坠进深沟摔死以外,还留下了三个被电昏的人在墙根。
众人查探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大概是受得惊吓太过,已经没了气,被吓死了!
只是这个蒋老大,命硬得很,不但没吓死,还有清醒的架势。
于是赶紧给他补了一针猪麻醉剂。
怎么处理蒋老大,大家的意见是没统一的。
有人说,蒋老大两次都打算摸进村子,不是什么好鸟,弄死算了。
也有人说,虽说可能不是什么好鸟,但一个大活人,说弄死就弄死……是不是不太好啊?其实也可以关起来,让他干活啊,只当是在服刑了。等十年八年的,那时候村子的人口多了,也有自保之力了,再把人放走就行了啊!
当然了处死派是占了上风的。
死人不会说话,在目前村子的状况下,弄死蒋老大是最安全的一个选项。
可活人的心思又是复杂的。
如果就这么弄死了一个人,会不会在村民的心里引起一些不太好的连锁反应?
司娓娓干脆就多留了蒋老大几个时辰。
确定这人手上是沾过人命,而且还不止一条……这样无论什么时候说起来,大伙也都不会在心里有什么负罪感了。
处理蒋老大,是由治安大队长王大金带了两个队员去的。
寻一个密林深处,捆上手脚扔下悬崖,料想这位也不会是玄奇里的主角,都这样了还能大难不死,反而学成了绝世武功咸鱼翻身。
接下来,就是讨论怎么加强村里的治安问题。
有人提议,在路上多修几堵墙,建几个关卡。
也有人说,不用多修那些墙,只要把这第一道墙再修得高一些,派人日夜看守,如果再有人来,就上电鱼机,各种防御手段呗。
但这些提议又依次被否决了。
一来村里的水泥砖块有限,不能全都用在修墙上头。
二来如果日夜看守的话,要派多少人呢?派的少了不管用,派的多了又影响村子里正常的生产生活。毕竟,像昨夜里那样,靠着高科技的吓人手段也不能一用再用,多来几个胆大的,总会不小心翻车的。
“那既然这样,我有一个釜底抽薪的主意,大家看看怎么样?”
司娓娓终于开了口。
“这些人之所以能走到咱们村的断路前,看到有墙,他们就马上会觉得墙后有村子,有吃有喝,拼了命也想冲进来……是因为杨家驾着马车走过的那条土路!”
因为时空转换,土路和朝圩村的水泥路各自中断,反而接在了一起。
虽说土路和水泥路没有无缝连接,而是错开了上下层,中间还挡着土石和树木杂草,有个百来米远,后来朝圩村的村民们又加了些荆棘土方,但这根本挡不住有心人的探查。
“这意思是,咱们把那条路给破坏了?”
“没错,我曾经问过杨家人,他们说过,这条路上的状况基本不错,大都是在平缓地带,但中间有一段,是一面靠着山壁,一面是悬崖。咱们只要把关键的这一段给弄断了,就算是有心人再想过来,也是只能干瞪眼了。”
“那要是外头的人修路呢?”
“修是不太可能修的,刚刚听那个姓蒋的说过,现在外头各种灾害都还没过,流民到处乱跑,打乱了正常的秩序,而这附近的几个县在京城的新皇看来,不过是边远小县,也不足为患,最多派几个得力的官员过来平定局势,但要知道,这是古代,不是现代。”
“现代不管是哪里,通信不到一分钟就到,最远的边疆物资三四天也能送到,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就强……可这是古代,从边远地带传消息到京城,少多也得七八天,这还是保证消息没有被人为阻断,皇帝是个勤政爱民的,否则地方叛乱了,中央三五个月到半年还没有得到消息的也有的是!所以咱们就保守点算,这个新建立的朝代效率是比较好的,那也得花上个把月才能让京里了解情况,京里研究完了再派人过来,这一个月又过去了,这来人开始整顿,平乱,安民,基建,劝农,这些事情要做好,半年就没了……”
“就这样,你们想想,他们怎么会有精力来修一条不知道通到哪里的路?”
“再说了,这种山区在悬崖上的路最难搞,从前我国没有那些先进机械的时候,要抢修塌方的危险路段,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的,这还是在现代,换成古代……”
司娓娓摇摇头,表示根本不看好。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还是这个办法最保险!咱们就这么干!修路难,破坏还不简单么?咱们弄点雷管,做几个药包,找几个爆破点,不信炸不烂!”
司娓娓环视众人,“这个办法的唯一坏处,就是把咱们村也给困住了,咱们的人要想外出,那可也难了!”
众人想了想,“难就难吧,就咱这情况,还是先保住自己要紧!”
就连跃跃欲试想要在古代浪的崔小强都投了赞成票,“没错,咱们先发育一阵的再说!”
既然商量好了办法,就立马开始行动。
从村民们家里,还有村委仓库里搜集出了几根雷管,汽油,还有引线之类的,又找了几个修过路的老汉当技术指导。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一条蜿蜒山崖间的土路突然传出雷鸣般的炸响,烟尘四起又散尽之后,山石震落,道路掩埋,从此一条通路,变成了隔空相望的断途。
华国西南边境。
一辆载满货物的大卡车停在边检站前,边防检查官将证件交还过来,点点头,表示可以放行。
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目光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喜悦,手脚麻利地就要开车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