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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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早已经迫不及待,第二日进宫,又要问云容的事情。一旁有王誉坐着。

云宋亲自递了茶盏给他,道,“安安,忘了她吧。再找个自己喜欢的。”

姚安问,“她说什么了?”

云宋怕伤了姚安,便没将云容的尽数告诉姚安,只道,“皇姐不愿嫁人,不是因为你,而是她真的不愿嫁人。”

姚安扇子摇的急,语气也急,“她有喜欢的人了?”

不等云宋回话,又自问自答起来,“她连宫都没出过,哪有喜欢的人?是她嫌弃我?”

云宋道,“安安,你很好。”

姚安坐不住了,道,“我亲自去问问她。”

云宋要拦他,被王誉止了。

待姚安走的远了些,王誉道,“两个人的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安安也是个执拗的。”

云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云容那性子,说话条理清楚的很,便是姚安过去,也会将事情说的明明白白,总好过她这个中间人传话。

王誉看了看云宋道,“觉得可惜?”

云宋摇头,“皇姐若是不喜欢,也没什么可惜的。其实我也担心皇姐去了姚府会受委屈。安安这性子,不一定一辈子都收着自己的。”

王誉道,“所以说,长公主心里清楚的很。”

云宋看他,“你的意思是皇姐不一定是不喜欢安安,只是不喜欢他那孟浪的性子?”

王誉道,“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因为他的性子各方面都合乎自己的心意么?若长公主对安安有些好感,也应该是有的。只这好感还不足以让长公主冲破许多屏障嫁给他。”

云宋十分赞同,道,“阿誉你说的很有道理。你如今还和我那堂妹有来往吗?”

王誉回道,“只偶尔遇到过两回。”

随即问云宋,“我记着你并不喜欢我和她在一起。”

云宋道,“或许有些事情不一样了。人总要相处过,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就像是皇姐,我其实不怎么了解她的。阿誉,你可以试着和云诗相处看看,若真的喜欢,便是……”

云宋想通一些事情,这一世,很多事情的时间线不一样了,很多人也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子了。所以或许云诗和上一世的云诗并不同了。若他们二人有缘,她实在不应该从中挑拨。

王誉道,“我不喜欢她。”

云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差点忘了,安安说你有喜欢的女郎了。”

王誉看着云宋道,“是啊,有喜欢的人了。”

云宋饶有兴致的问,“她好看么?”

王誉点头,“好看。”

云宋又问,“她性子好么?”

王誉微微皱眉,“时而耍些小性子。但……”他转而温柔浅笑,“但我觉得好,他怎么样看着都顺心。”

云宋啧啧两声道,“被阿誉你这么温文尔雅的人喜欢上,那女郎真是三生有幸了。”

王誉却道,“是我三生有幸遇到他。”

云宋便道,“那赶紧将人娶回去吧。迟了,叫别人觊觎上了怎么办?”

王誉道,“他也不愿嫁我。”

云宋惊道,“阿誉你这样的她都不愿?什么样的女郎眼光这般高?怕不是眼瞎了吧?”

王誉道,“他有他的苦衷。不嫁,我也不怨他。”

云宋叹口气,道,“你和安安两个人怎么了?怎么都情路坎坷呢?”

王誉学着云宋叹口气,道,“是啊。”

云宋自己情路堪称坑坑洼洼到处是坑,她也不说宽慰王誉的话了。只叹自己酒量太差,若不然,这件事,三个人可以喝一天不醉不休了。

云宋这里多了几本新书,王誉去看了。云宋在一边跟着翻了几页,打了个哈欠,与王誉说了一声,便去内殿歇息了。

姚安和王誉自小便出入云宋的内殿,无人觉得有什么不妥。且内殿凉快,王誉看得痴迷,后来实在是热了,便拿了书卷进了内殿。

云宋的床榻就在次间。她歇息时,寺人门都退下了。

王誉携着书卷进去,有些微风从窗户内吹进来,吹得跟前的纱幔飘起来,像是少女曼妙的身姿。

朦朦胧胧的,王誉看到了在床榻上睡着的云宋。

像是被什么驱使着,双腿已经不由自己做主。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床榻跟前。

他内心闪过一丝慌乱,知这样实在是失礼,便扭头就要退出去。

双脚又被黏住了,他心里念着不该这样,身体却很老实。

不仅没退出去,他却离着云宋更近了。

越近,她细微的呼吸声便更清晰。

一张精致的睡颜就在跟前,如同孩子一般。

王誉看着她,眉目温柔。他微微倾身,发丝从她的面颊拂过。睡梦中的云宋被扰了一下,皱着眉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又沉沉睡去。

王誉不由一笑,又特意抬手将自己的发一手握了。他一双眼睛盯着云宋看。好看的眉眼,娇小的鼻子,粉红的脸颊,然后是那诱人的红唇。

想起身,却偏偏移不开眼睛。他一双眼睛盯着那红唇看。

身体缓慢的向下倾,就要碰到了。那是属于她的味道,他在梦里都想尝一尝。

他觉得喉咙很干,像是多久没喝水一样。他喉结上下滑动,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甚至他身体还有些细微的颤抖。

这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欲望在驱动。

内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一个在制止他,不能过去,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另一个声音在鼓励他,便是这一次,放肆一回吧。没有再好的机会了。

到底是情感战胜了理智。

王誉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去触碰那红唇。

砰的一声,什么落了地。

王誉像是从梦中惊醒,站直了身子,朝外看去。

纱幔飘动了几下,似是外面的人慌乱所致。

他快速走过去,掀开帘子正好看到易兰在收拾落在地上的小香炉。

不等王誉问什么,易兰简单一收拾,福着身体垂着头说道,“奴婢来给皇上点一炉香,方才有些烫手,失手落在了地上,还请姚大人恕罪。”

她没看到吧?

王誉一手附在身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睡觉一定要燃香?”

易兰道,“皇上这几日歇息的不好,这是御医调的,有助于睡眠,对身体无害。”

“知道了。你去办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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