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1 / 2)
不出两日,易兰兄弟的事情便已经做好了。
这事定然轮不着容洵亲自去告知易兰的。易兰着急这件事,自然会去打听。早在那之前,她去狱中去看自家兄弟的时候,便用了自己的积蓄买通了一个狱卒。不过是为了能随时知道些兄弟的事情,这种事情本就是常有的,情节不算严重。上头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底下的人额外有些收入。
易兰兄弟的事情到第三日,那个狱卒便将消息传过来了。易兰知道了松了一口气。到云宋跟前侍奉的时候,笑容自然,步态轻松,连面色都红润了许多。
人逢喜事精神爽,有时候藏都藏不住。
她给云宋奉茶的时候,云宋一眼便瞧出来了,便问道,“易姑姑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不及易兰开口,云宋又道,“你先别说,朕猜猜。可是你弟弟的事情有了什么转机?”
易兰屈膝道,“皇上圣明。”
云宋忙问道,“怎么回事?”
易兰语气藏不住欢喜,道,“弟弟得了个机会,去开采铁矿当劳工。白日里虽累些,但好歹不是那种暗无天日的。听说,一日三餐也算凑合,便已经是万幸了。”
云宋替她高兴,好奇道,“怎么得了这样好的机会?”
易兰睫毛微颤,面上神情不便,回道,“也是运气好。弟弟虽然有喘急,但看着还算壮实的,许是就因为这个吧。”
云宋身为天子,有劳工这种事情根本不清楚,更不论这些人到底是怎么选出来的。只觉得易兰兄弟的事情这么解决了,实在是很好的。
云宋道,“瞧你这么开心,以后朕准你歇息几日,再去见她。”
易兰忙道,“那地方离着远。何况如今他能这样,奴婢已经万分感激,不敢再贪心了。”
云宋也没多言。
易兰给云宋添茶,将茶盏递过去,云宋接过来,易兰道,“皇上这手指玉葱似的,真叫人羡慕。”
云宋轻咳一声,没说什么。
易兰也不觉得有什么,只她今日实在是高兴,便多说了一句。实则她平日里并不是个话多的。
正好钧山进来,像是有事要与云宋说,易兰便自觉地退了出去。谁知道刘富把她拉到了一边,板着脸训斥了两句,叫她有些话不能乱说。
易兰从被云宋钦点到紫宸殿跟前侍奉,这刘富便没给过她脸色看,两个人相处的还算和睦。这还是头一回,刘富对她摆脸。
易兰虽觉得不到这个程度,也都虚心受了。
她在宫中时间久了,自然知道要谨小慎微的。
紫宸殿内,钧山一来,云宋忙将茶盏搁下,自己下来问道,“事情都查清楚了吗?”
这个赵丹自到了永安城外,其实很低调,且他带来的人都是自己人,如今都已经回北渊国了,是以钧山查起来破费了一些周折。
钧山道,“太子赵在驿馆歇息时,只见了鸿胪寺少卿秦大人,而且当日的确饮酒到很晚。不过在第二日进了永安城,在结束了为他办得宴会之后,他先是回了一趟行馆。后来行馆内又出来一辆马车,到怡红院门口停下了。”
怡红院?
云宋道,“莫不是这太子赵其实是个风流人物?那皇姐……”
钧山道,“微臣去查了,他那一日见的是怡红院的头牌玉珍姑娘。”
云宋道,“看着他是个憨厚老实的,没想到也是个俗人。只希望他不辜负皇姐。”说到这里,又问钧山,“只这些?再没见什么旁的人?”
钧山道,“他还见了一个人。只这人身份神秘,微臣并没有查到。”
“连钧山你都没查到?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人物?”
钧山道,“或许玉珍姑娘知道,微臣没有打草惊蛇,先回来禀告皇上。”
云宋想了一下,道,“既然是神秘人物,这玉珍也不见得一定知道。而且不一定会和和亲一事有关。”
云宋拧了眉,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对钧山道,“你先不要去问玉珍姑娘。你替朕查一下,太子赵去怡红院的那晚,王时在什么地方。”
钧山大约已经猜到了云宋的意思,只他不大明白,为什么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他没多问,正准备要走,突然见刘富跑进来道,“皇上,慧娘娘来了。”
闻言,钧山立马变了色。只他垂着头,旁人的目光也不在他身上,没有注意到。
“皇上……”王慧穿着桃色的裙子,走过来,整个人满面春光。
钧山侧身退后两步,微微施礼,便先退下了。
云宋一直忙着云容的事情,自王慧从秋猎回来,两人一直没见到面。王慧也懂事,等回来,知道她忙,也没过来。
云宋见了她,不由道,“怎么才几日就白了那么多?”
王慧笑颜对她,“沁儿和喜儿不让奴婢出来呢,说是秋猎的时候疯的太厉害,晒黑了一圈。说后宫里哪有这么黑的妃子?天天将奴婢关在屋里,不捂白了不让出来呢。皇上瞧瞧,臣妾是不是真的白了?”
王慧说着凑近些,云宋便退后一些,一本正经道,“白也是白了,粉也扑的有点厚。”
王慧脸一僵,嗔道,“有这么明显吗?一定是喜儿她故意的。臣妾是真的养白了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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