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续把玩着手杖,从眼角瞥了他一眼,他的语调甚至显得有些慵懒:“所以?”
杨危楼站定,沉默,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你耍了我。”
殷续用一种诚恳得虚伪的语气说:“以我的本意,我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有考虑到——比如你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聪明。”
杨危楼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了几下,他道:“你这是在玩火。我绝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殷续不以为意:“可能您不知道我的丰功伟绩。”
他又变得疏离懒散了起来,他将手杖好好地拎在了手里,顺手戴上了帽子,与其他人避开杨危楼的下意识反应不同,他与他擦肩而过的距离近得有点毫无必要。
殷续垂着眼睑,并没有与下意识侧过头来的杨危楼对视,他只是笑了一声。
摄像机无声地在轨道上滑行,将他昂扬的逐渐远去的背影摄入了镜头内。
“cut!!”东元白激动地叫了起来。
祝决从门那边走了回来,出乎他意料的,每次一下戏就立刻去看回放的赵影这个时候居然还站在了场地中央,看到他进来,眉头都皱了起来。
赵影不怎么精通世俗间的礼貌,起码他现在盯着祝决的眼神就很失礼。
祝决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疑问笑意,但还没等他走近,赵影就已经转身走向了东元白。
监视器旁已经围了一圈人,刚刚拍完戏的季岚安也没走,一直在场边看着他们演戏,此时也跟着东元白再看了一遍刚才的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