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虞奇人并不是一个心胸很开阔的人。
在某一方面,他甚至算得上是睚眦必报了。
沈弋沉默地用起菜来,反正他不是专业人士,决定远离那个高水准对决的战场。但他也不得不佩服起虞奇人来,先不说别的,他到底演的是不是比祝决好,白穹顶这出戏今天晚上是第一次面世,之前剧本如何谁也不知道,就连沈弋跟祝决在一个屋檐下日夜相处,也不知道剧本的内容,事实上就算他今天晚上看了戏,也是直到关键词冒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围观的是什么。
台词并没什么特异之处,它们平常得就像平时生活工作中就会听到的那些台词一样。
然而虞奇人只听了一次,就记得分毫不差,甚至能不动声色地引祝决入瓮——单单这份才能,就足以让人咋舌了。
等到虞奇人心满意足的时候,这顿“鸿门宴”也已经接近尾声了。
“听说你已经知道决定了。”此时的虞奇人又变回了虞奇人,他双眸中刚才还发自内心的谄媚和自得已经被深渊般的自若所取代,就连把刀叉放回桌上的动作都充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
祝决也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
“这的确是我的决定,”虞奇人看了祝决一眼,祝决神色毫无变化地与他对视,“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做这个决定吗?”
祝决慢条斯理地说:“我对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好吧,”虞奇人扬了扬眉,“我觉得你不怎么适合那个角色,而另外有一个更适合你的角色。”
祝决平静地看着他,虞奇人仔细打量了下这个“粗鲁”的后辈,不得不说:“你看起来跟那天晚上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他也无意深究,干脆利落地将过去彻底抛开,介绍起这个剧本来。